是装着不会汉语,要么“咯咯咯咯”地说,要么就嗯嗯啊啊地比划。
就说这阿里普被大庆打了个大嘴巴子后,一回头,“啪”的一下把刀又拽起来了,那气势汹汹的样儿。
大庆拿着手里的家伙事儿一比划,大声骂道:“你妈的,别动,动一下我他妈打死你,能听懂不啊,能不能听懂?”
那阿里普还往前凑,梗着脖子喊:“你打我一下试试呢?”
大庆一听就火了,心说:“我操,这是你自己找的。”
他瞅着这阿里普还小瞧自己,看自己长得也不咋高大威猛的,穿着个小衬衫,领口敞着,身上连个纹身啥的都没有,就觉得自己不敢动手,还寻思着大庆手里那家伙事儿是真的假的还不一定。
大庆可真不惯着他那臭毛病,抬手照着那阿里普的肩膀子,“砰”的就是一下子,这一枪下去,直接就把阿里普给干倒了,那家伙手里的刀“扑通”一声掉地上了,捂着肩膀嗷嗷叫唤,那声音老惨了,“哎呀,我操,哎呀啊……”
旁边那几个人一下子都吓懵了,都不敢动弹了。
大庆拿手一指他们,骂道:“你妈的,就你们,操,这是干啥?你妈的,知道我是谁吗?知不知道我是谁?”那帮人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大庆接着骂道:“我他妈告诉你们,这他妈是站前,这是宽城,你妈的我叫于永庆,打听打听站前的大庆是干啥的?你他妈的到我地盘上撒野来了,让你们给折腾得乌烟瘴气,来,我问你,你们头是谁?把电话给我,有没有他电话,赶紧的把他电话拿出来,我打!”
他们老大叫啥?叫麦吉农,麦吉农这名字翻译过来好像就是热血激情、变态啥的意思。这电话就打过去了,那头接起来就问:“老大!!
咋的了?”
这边喊着:“老大,咱们在站前广场让人给打啦!!”
“让人给打了,让他妈谁给打了啊?你们那么多人呢,咋还让人给打了?”那头着急地问。这边的人就把这边发生的事儿,“哐哐”地一五一十跟老大学了一遍,完了还说:“人家还找你呢。”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大庆。
大庆接过电话就骂道:“你妈的,你咋磨蹭这么半天呢,磨叽个鸡毛!”
说着还照着旁边踹了一脚,“咋的,不得劲儿啊,喂。你是他妈老大,你是哪位?”
那头也挺横,“我他妈是哪位?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你他妈进庙烧香,不得拜神?我他妈是谁,你还敢问?我告诉你一声,站前的于永庆,站前这一块儿,宽城这一块儿,我他妈说了算,知道吗?我告诉你一声,领着你这帮玩应赶紧的,从长春火车站给我滚出去,听没听见,你他妈从哪来的,就给我回哪去。你是他妈去沈阳、哈尔滨,还是去郑州,我他妈不管,长春指定是不让你待了,听没听见?”
那头不屑地说:“你怎么这么能吹牛逼?你他妈在这边挺有实力呗,我操。”
大庆冷笑一声,“我他妈有没有实力的,我他妈收拾你们这帮懒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你问问你这个兄弟啊,我打没打他?”
“行,你把他打了是吧?
对,我把他打了!
那咱们按照江湖规矩。”那头说道。
大庆在这边听了都笑了,“哎呦我操,你他妈跟我俩装社会人,行行行,那咱就碰一下子,我满足你的要求。这么的,你们来长春可能也有俩月仨月了吧。站前后面有个铁道口的煤场子,咱们就在那儿,明天下午1点,谁他妈不来,谁是儿子,我告诉你,如果说我他妈让你给整了,我大庆他妈没整过你,我把这地盘让给你,听没听见。反过来,你他妈的要是啥也不是,就他妈乖乖从长春给我滚,听没听见。”
“可以,可以。”那头说完,电话这边就撂了。
这边大庆瞅着挺来气,把电话往旁边一递,“给你。”
再看那阿里普,肩膀子挨了那一下子,那血“哗哗”地往外淌,都给打穿了,这手都抬不起来了,就用另一只手接电话。
“你妈的,我操。”
说着,嗖的一下子直接把电话撇出去了,在空中画了个弧线掉地下,“啪嚓”一下,电池都给摔开了。
这阿里普眼睛一瞪,大庆走过去照着他脸就呸了一口,骂道:“你他妈瞪谁呢?咋的,还不满意,逼样的,滚滚。”
这一指,那几个天山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就从这边走了,奔着旁边汉口大街的胡同就穿过去了。
他们当时就在华正宾馆开的房,一层楼住的全是他们的人。
这一枪打完了,旁边那些做买卖的,还有一帮路人啥的都围过来了,“哎哟我操,庆哥那可是大哥,这帮人可把咱都恨坏了,这帮逼真他妈欺负人,天天在这儿闹事儿。”
大庆在那儿一摆手,“做买卖吧,做买卖吧,有啥事儿吱声?”
“哎,放心吧,庆哥。”众人应道。
大庆就领着梁伟回春一宾馆了,往回一走,大庆心里寻思着,这都跟人甩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