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猛,是不是?”
哈素一下就明白了,就说:“你的意思是咱俩合作?”
“哎,就这意思,以后咱们把这延吉给拿下了,那他妈到时候就是咱哥俩的天下了呀。到那个时候,你愿意在这儿待着,你就在这儿待着,不愿意待你就回哈尔滨当你的大爷去呗。这边所有的生意买卖,只要钱到我手里了,我收一半,另一半我就给你转过去,你看咋样?咱两个人还能相互照应,你在哈尔滨那边立棍儿也好,咋地也好,我在延吉给你派兄弟去,到时候咱要兄弟有兄弟,要名儿有名儿的,多好,那不得劲儿嘛。”
这几句话一说完,可把哈素给说得老心动了。
他心里就琢磨,自己现在缺啥呀?可不就缺那三样嘛,缺兄弟,缺钱,还缺家伙事儿,再就是缺个能在背后挺自个儿的大哥。
但咱说这能挺自己的大哥,哪能那么好结交?你还真当自个儿是诸葛亮,光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行呐?那不得来点实际的嘛,你得给人拿出点儿真本事,你不拿出真本事,谁他妈能罩着你呀?
再说了,人家要罩着你,你咋也得有像样的买卖,得在这块儿混出个样儿来,就哈素现在回哈尔滨,他能成啥气候,谁他妈认识他呀,对吧?要想重新站起来,那真就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呗。
所以哈素这一寻思,觉得金大勋说得挺有道理呀,就说:“你说吧,咱得咋干,我听听你啥意思。”
金大勋一听,就说:“咱们呐,先从那客运站下手,那边他兄弟可不多。而且我寻思着,咱给他打个电话,现在咱也算是兵强马壮,差不多了都。客运站那帮人啥情况,我心里可太有数了,就对付他们,咱俩那是手拿把掐的。咱要说队形,咱百八十号兄弟也能拉出来,我指定能给干到位。咱这头过去,五连子一端,‘当当’放倒他两个,我看那曹大海在延吉他还咋装逼,他就得消失。这么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明天咱就上客运站找他去,他要是不服,咱就跟他掐一下子,在延吉这块儿,他装牛逼可不好使。”
金大勋这话一唠完,哈素把剩下那半缸白酒“嘎嘎”的一仰头就给干了,抬眼睛瞅了瞅金大勋,就说:“电话你就别打了,打鸡毛电话,装鸡毛人呐,你装啥讲究,操。不用跟他讲啥规矩,以后延吉咱说了算,他不有个客运站嘛,明天咱直接就怼过去。”
金大勋说:“那咱怼过去他不一定在那儿呀。”
哈素就回:“他在不在那能咋的,咱就收拾他那些兄弟,他兄弟不都在那儿嘛。咱得让延吉这帮人知道知道我哈素过来了,也得知道知道你金大勋是干啥的,咱得先扬个名,立个腕儿,得让这帮人怕咱,他要不害怕,咱还咋在这儿立棍儿。”
金大勋一听,就说:“行,那我听你的,来吧,来喝酒,来喝酒。”
这么一说,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俩人“啪”的一碰杯,然后这帮人就在这儿一直喝到后半夜。
咱说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他们晚上回去咋睡的觉啥的,这些个事儿咱就不提了,书说简短。
等到第二天十点来钟,大伙儿也都起来了。那金大勋真是不含糊,一点儿没吹牛逼,拢共得有百十来号小弟,就在那宾馆楼下,乌泱泱的一片。
金大勋把电话一拿,就说:“喂,起没起来呢?”
“我刚起来,我抽根烟,精神精神。”
“哎,快下来吧,我领兄弟都在楼底下等着你呢。”
哈素这边过来把窗帘“扒拉”一撩,往楼下一看,我操,呼呼啦啦、黑压压的得站着一百多号人。
这一瞅,心里就想,这金大勋行啊,然后就说:“行那行,我现在就下去!好嘞好嘞好嘞。”
说完“啪”的把电话一撂下,就领着自己的兄弟,像崔永吉他们呀,从楼上就下来了。
崔永吉的,朴正玉的,郑志成的,都跟着。到了楼下,俩人一握手,“嘎巴”一下子,金大勋就说:“来来,上车来。”
说着,把一辆丰田海狮的大面包“嘎巴”的一拉开,两个大哥往里一坐。
这个时候,金大勋递给哈素一根烟呀,“啪”的一点着。
然后他弯腰在车座底下,“嘎巴”一拽,拽下来一个老长的大帆布包,把那帆布包的拉链“刺啦”一拉开,我去,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里面五连子足有20来把,那可都嘎嘎新呐。
为啥说嘎嘎新呢,那枪自从弄过来就没用过,也没跟谁火拼过,可不是新的嘛,那枪油子都还在上面呢。
接着又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大兜子,也是“啪”的一拉开,里面四把七连子,“咔”的一打开,这边摆弄摆弄,那边试试,哈素一看就说:“我操,这可是好东西。”
还“咔”的一撸呢,嘴里念叨着:“这他妈省得一个劲儿换弹啦。”
说完了,金大勋就喊:“走吧,那地儿在哪儿呢?”
然后冲着自己老弟大伟喊:“赶紧的,让兄弟们上车,来来来,走了走了走了。”说着“啪”的一拍前头老弟的肩膀,喊了句:“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