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含糊,包括刘通、马云彪啥的,“哐哐”地把枪一抬,全朝着这边脸就招呼过来了,边跑边骂:“操!我操!我操!。”
那枪打得呀,“啪啪啪”的,跟蹦豆子似的,嘎嘎响。
那枪子儿打到地下晒着的苞米上,苞米粒子乱飞,崩到脸上都能划出口子来,你说那场面得多乱。
曹大海身后那帮老弟里,有几个倒是挺能顶事儿的,像李文化、郝东青,还有国明啥的,那是真够用,可其他人那是真差点意思。
这枪一响,人又多,这边有两个老弟“扑通”就倒地上了,顺子吓得直接往后面苞米地里跑,都跑一半儿了,二黑领过来的兄弟里也有不少往后躲的,就这架势,你说这仗还能接着打下去不?
二黑那也是要脸的主儿,回头瞅了曹大海一眼,那意思就是在说:“你放心,我他妈肯定不跑。”
这二黑的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把五连子一抬,扯着嗓子骂:“我操操。”说着“啪啪”就开了两下子。
他这么一弄,倒让曹大海心里挺舒坦的,寻思着好歹二黑没怂,这事儿还有得一拼。
曹大海喊了一嗓子:“兄弟们,上,跟二黑一块儿往前冲。”
二黑撒丫子往前跑了也就七八步的样子,哈素那边一把举起七连子,对着二黑那上半身,“我去你妈”的就搂了一下子!!
就见一个火球子,直接把二黑给带飞出去了,“啪嚓”一声摔在地上,“哎哟我操啊”!。
二黑这一倒下,曹大海这才回过味儿来,心说对面这帮人,可真是够狠的呀,真不是吃素的。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帮兄弟跟人家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就从人家敢朝着上半身招呼这七连子,就能看出来,那是真敢往死里整。
曹大海不敢跟这帮人硬刚了,寻思了一下,冲着那边喊:“快点的,我操操。”
他也不敢往人家上半身打了,就朝着下半身招呼,可旁边也有老弟被枪子儿刮着了,“咕咚”一声就倒地上了,“哎呀,我操”。
这时候李文化赶紧拽着二黑,往车上就跑。曹大海一瞅这架势,心里明白今儿这仗是打不了了。
为啥呢?自己兄弟顺着苞米地都跑了一半了,二黑的兄弟更是跑了一大半了。
二黑好歹也算个厉害角色,这刚上来还没等发威呢,“咕咚”一下子就被干趴下了。
再看自己旁边这帮老弟,一个个都吓得直哆嗦了,这仗肯定是没法继续了。
曹大海心里明白着,再打下去,指定得被人打得跪地求饶。
寻思了一会儿,曹大海喊:“文华,往那边站,掩护我。”
这李文化一听,立马把枪举起来,“操操啪”就开了几枪,好歹算是给大伙打了个掩护。然后几个人赶紧往车顶上爬,准备开溜。
金大勋在那边一瞅,扯着嗓子喊:“你妈的,这是要跑啊,别让他们跑了,抓着他们,哈素,喊兄弟们,干他呀,干他,郑玉,给我干他!来!。”
这边的人“哐哐”地就把五连子、七连子都举起来了,“我操我操”地骂着,“啪啪啪”地就朝着车开枪,那车被打得直冒烟啊,就跟玩反恐精英似的。
眼瞅着再多打两下,车都得炸了。
那司机脑瓜皮都被枪子儿打得冒血了,也顾不上了,把头一低,油门一脚踩到底,就寻思着赶紧跑。
可往哪儿跑呢?要说上公路吧,根本就不行,为啥呢?人家哈素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公路来的,车一停,把这晒粮的场子都给堵满了,三十来台车呢,根本没地儿跑呀。
而且要是往公路那边冲,那不等于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嘛,一顿喷子下来,车不得被打翻了呀,吹啥牛逼都不好使。
那往哪儿跑呢?旁边不就是苞米地嘛,那就“呱呱”地往苞米地里开。
也不管那车压着啥了,就跟犁地似的,那苞米长得挺老高,被车一压,一排一排地就倒下去了。
就这么着,从苞米地开出去,干到乡道上了。
正好那地里还有种地的农民,看着自家地被压成这德行,刚想喊,这边车上的人把枪一举,“我操”,朝着天上就开了一枪,那哥们儿吓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哎哟,我操,哎呦,我操”,哪还敢拦着呀,根本拦不了了。
就见一辆辆车从地里开出来,上了土道,“咣咣”地一溜烟,朝着延吉市里就奔过去了。
到了医院,曹大海那是够精明的。
他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喂,孙局,我大海呀。”
“啊,大海啊,怎么的了?”
“孙局,我跟一帮社会人干起来了呀!你看您帮帮我呀!。”
“大海,你也知道你们社会之间那点儿事儿,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
“孙局你听我说,你这么的,你调点儿兄弟过来,在医院帮我守一守,吓唬吓唬他们就行,我怕这帮家伙到医院来给我补刀,二黑都被他们给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