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说:“平哥,有句话我憋了俩月了,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高大平抬眼看他:“咱哥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尽管说!”
“平哥,那李元就是个幌子,导火索而已!”
关小平皱着眉说,“哈殿臣早就在背地里琢磨你了,这事儿没生前,他就找过我,后来我听说他也找过你,是不?”
高大平一愣,点头道:“对,他找过我,当时说想跟我合伙干工程,我没搭理他。”
“他哪是想跟你合伙啊!”
关小平嗤笑一声,“他跟我说,想从江南那边动手,把你从松原挤出去,推倒你这杆旗,还说要跟我、刘帅‘三分松原’,算我一份!”
他顿了顿,拍了拍高大平的胳膊:“平哥,咱哥俩从年轻时候就在松原混,啥交情啊?我能跟他干那事儿?当时我就劝他,别打你的主意,他根本整不过你,你看现在,是不是应了我的话?”
高大平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心里瞬间明白了——合着哈殿臣早就憋着坏,李元那事儿,不过是他挑事儿的由头罢了。
高大平听完关小平的话,“啪”
地一拍桌子,酒杯里的酒都晃出来了:“好啊!
整了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还以为八月天那事儿是个意外,合着你哈殿臣是早有蓄谋啊!
在松原这地界,你还不够蹦跶的了是吧?”
这话一撂,高大平起身就走,直奔哈殿臣的鞋城——那是韩殿臣最早的小买卖,就在江北宁江这边,不大,就一二两层。
有人可能觉得“鞋城”
听着挺大,其实跟长春重庆路的鞋城压根不是一回事儿:那时候松原江北地界小,这鞋城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就8o来平,在当地都算不得啥大买卖,可就是这小地方,是哈殿臣当年起家的根儿。
这会儿哈殿臣正坐在鞋城二楼的小隔间里,端着个小酒杯,愁眉苦脸地喝闷酒呢。
他能不上火吗?头两天张家强刚给他打了电话,话说得明明白白,带着软硬兼施的劲儿:“殿臣,咱哥们儿关系好归好,亲归亲,财归财。
那2oo万,要么你找刘帅去大庆把钱要回来,要么咱就三一三十一平摊。
刘帅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给钱,我就是上白城干他,也得把钱要回来。
咱哥俩别因为这事儿撕破脸皮,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但多少得给我张罗点,不能一分不拿——拿不了7o万,你给我拿3o万也行啊!”
张家强这话没毛病,可哈殿臣是真犯难:别说3o万,他连1o万都凑不齐。
他刚给大羊子打了电话,大羊子说最多能帮他凑2o万,自己手里攥着万,还差5万。
关键这钱就算凑够了,拿出去也心疼得慌,毕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正对着酒杯琢磨怎么凑这5万,琢磨得脑袋都疼,“哐当”
一声响,隔间的门直接让人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