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也算帮宝义办了点事儿,以后……以后我不欠他那么多了……”
贤哥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大猛,哥不怪你,要怪就怪哥没照顾好你。”
“哥,你别哭……”
大猛喘了口气,“我要是真死了,倒高兴了,这样就不欠宝义人情了,啥都还上了……”
这话一出口,贤哥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病房里的春明、二弟他们都红了眼眶,连平时咋咋呼呼的李强和老五也没出声。
老五瞅着李强没反应,捅了他一下:“你他妈干啥呢?大猛醒了,你咋不哭啊?”
李强皱眉:“哭啥?人醒了是好事儿!”
“你咋这么冷血呢?”
老五急了,“电视里看到这阵仗谁不哭?之前咱看《妈妈再爱我一次》,我都哭成狗了,你倒好,还在这儿杵着!
我真不想跟你当哥们儿了!”
贤哥听见俩人吵吵,回头说:“你俩别在这儿闹,走,咱出去说,别吵着小猛。”
说着就领着一伙人出了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张铁男赶紧凑过来,拍着贤哥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
这事儿我已经跟医院还有六扇门都打过招呼了,赵红运那小子指定跑不了,我必须把他抓着!
不管他背后有啥人,你记住——除非他把我张铁男整死,不然我肯定得把他绳之于法!
这事儿你交给我,我给你办!
大猛是我爷俩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他白挨这顿揍!”
贤哥一听,皱着眉问:“你说啥?大猛是你救命恩人?”
“可不是嘛!”
张铁男说着,掏出手机就拨了个号,电话打给了他们院里的一把老严,“严局,我是张铁男!
我请求现在立即下逮捕令,对赵红运进行控制!”
电话那头老严的声音挺犹豫:“铁男,你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我草率啥?”
张铁男急了,“赵红运持枪伤人,而且一看就是黑社会性质!
这人不除,就是咱们绥化的一大祸害!”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老严劝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再说了,你是当事人啊——当时你也在场,他绑的是你儿子,根据咱们规定第条,当事人得回避案情,你干这么多年工作了,这不用我跟你讲吧?你先等消息,我们开个会研究研究,看看咋处理。”
“严局!
这事儿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还开啥会啊?”
张铁男更急了。
“很多事儿牵一而动全身,你别着急。”
老严的语气软了点,“放心,最后肯定给你个公平交代。
这两天你要是有事,就不用来上班了,在家歇着吧。”
说完“啪”
地挂了电话。
秦宝娟在旁边听得真切,一看张铁男挂了电话,立马问:“咋的?不行啊?我就说官官相卫吧!”
“你别慌!”
张铁男攥着拳头说,“小贤,你们也放心,我现在就去哈尔滨,找省院!
省院要是管不了,我就去四九城!
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赵红运那犊子!”
贤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知道张铁男这回是真急了。
而另一边,赵红运也在打电话,打给了他们那边的一把马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