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儿嗓门喊道:“永福啊。”
永福一听贤哥叫他,赶忙麻溜地往前来了几步,满脸堆笑地说:“哥,你说吧,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永福这话音还没落,瞪着眼睛冲着贤哥喊:“贤呐,你这就是故意埋汰我呢,是不是?
小贤寻思寻思,哥们!
要能喝酒呢,咱就接着喝,要是不能喝,我可就走了,不在这儿跟你们瞎掺和了。”
正光赶忙又摆摆手,满脸无奈地说:“没有没有,别搭理他,他这人,就是沾酒就醉的主儿,只要一沾酒,那酒瓶子一打开,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说的都不是人话了,甭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一唠,哈素那脸“腾”
地一下就红到脖子根儿了,那是又气又憋屈,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会儿要是跟李正光当场撕破脸皮,那也不好看,毕竟大家虽说心里头有点小疙瘩,但好歹还在一个团队里混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其实,他俩早就有了点底火了,平常虽说表面上还在一块儿玩,可这心里头的那股子劲儿啊,早就不对付了。
这时候哈素那心思,那可就彻底跑偏了,心里头憋着一股火,没处撒。
哈素一甩脸子,冲着身边跟着他的那几个兄弟喊:“走,咱不喝了,在这儿待着也没啥意思,走!”
说完,一扭头,气呼呼地就领着那几个兄弟从屋里出去了。
他们这一走,加代赶忙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行啦,都别跟他俩一样的,来来来,都别管那些了,接着喝酒,喝酒才是正事儿。”
大家听了,也都觉得就是个小插曲,就没太往心里去,又接着吃喝起来了。
可哈素从屋里出去的时候,春明、宝玉、喜子还有三孩儿他们几个,眼睛就跟长在哈素身上似的,一直盯着他看。
哈素呢,也歪着个脑袋,那副气哼哼的德行,也瞪着眼睛瞅着这几个人,那眼神儿,就跟能冒出火来似的,这就是那种眼神和眼神之间的交流,相互之间好像不用说话,就传递了不少信息。
那场面,真就是你瞅我、我瞅你,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劲儿。
哈素从屋里出去了之后,这酒桌上的大伙儿,还接着喝着,喝得也挺热乎。
等这酒喝完了,那就各回各家呗,不就是各找各妈了嘛。
基本上该回北京的就奔北京去了,该回长春的也往长春走了,这事儿也算是办完了。
这边李正光在宾馆退了房,一下楼就冲着哈素喊:“走啊,上车呀。”
哈素一瞅,赶忙说:“正光,我有点事儿,我想回趟哈尔滨。”
李正光一听就急眼了,说:“哈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哈尔滨咱不能老回去,咱得保证自己干净点儿,咱又不是现在彻底没事儿了?你成天老往回跑,那不是扯犊子嘛。”
哈素赶忙解释:“不是,我寻思我回去一趟,显独屯那个老张找我,有点私人的事儿,我回去低调着点儿,几天就回来,你看行不?”
李正光瞅着他,知道劝也劝不住了,就说:“那行吧,那你去吧。”
哈素呢,又跟代哥那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回哈尔滨,代哥也没再多说啥,就说:“那行,那咱走吧。”
小贤在旁边一瞅,就说:“走吧,咱回哪儿啊?回我那儿,咱们再喝点呗。”
其他人就纷纷摆手说:“不的了,回去都有事儿呢。”
然后大家就这么散了。
再说说哈素这边,他领着自己的兄弟,像郑志成、朴正玉,还有崔永吉这一帮人,去哪儿了呢?直接就奔着艳龙的那个矿业,也就是那个煤矿去了,去找马艳龙了。
哈素心里,一直就觉得这事儿办得太憋屈了,总寻思着:“咱出来在社会上混,图个啥呀?不就是为了挣钱嘛,为了那票子。
从四九城大老远折腾回来,到这儿帮着摆事儿、打仗的,虽说这仗最后没打成吧,可那钱咋也得拿着,那不是应该的嘛。”
哈素一边想着,一边领着这几个兄弟,“咔咔咔”
地就到了地方,到了艳龙矿业那儿,“叭”
的一下就把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
办公室里的马艳龙当时就有点懵了,赶忙说:“哎呀呀,素哥,你咋还回来了呢?”
说着就招呼着:“坐这儿,坐这儿呀,咋的了,有事儿啊,素哥。”
哈素一屁股坐下,看着马艳龙说:“龙啊,你看咱们这事儿吧,从四九城过来那可是来帮你办的。”
马艳龙连忙点头说:“对呀,我给代哥打电话,没想到把你们都给折腾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哈素摆摆手说:“别说那些了,你看我是这么想的,你这腿走道一瘸一拐的,疼不疼啊?”
说着就拿手往马艳龙大腿上一拍,马艳龙“哎哟”
一声,说:“我去,疼啊,哥。”
哈素哼了一声说:“老爷们儿嘛,有时候可不能忘了恨,也不能忘了仇,咱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凭啥让人给欺负了?你做个买卖,还能让他们给熊了,吹啥牛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