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佩碎成数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哀家养你们赵家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自寻死路!
赵临渊浑身一颤,看着那些碎片,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支离破碎的未来。
碎片反射的烛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太后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陈文昭府邸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们好自为之。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赵临渊浑身冷。
窗外,一轮残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
夜色如墨,陈文昭的书房内却亮如白昼。
他正在灯下写着什么,忽然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又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转瞬即逝。
他猛地抬头,手中毛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将写了一半的字迹生生截断。
墨汁在纸上晕开,像是一朵黑色的花。
窗外无人应答,只有更夫的梆子声隐约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文昭起身走到窗前,忽然瞥见墙角闪过一道黑影,快得几乎看不清形状。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影子,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保护大人!
李慕白带人冲了进来,手中的铁尺已经出鞘。
他的动作迅捷如风,显然早有准备。
黑影一闪而逝,只在地上留下一张纸条。
陈文昭拾起一看,上面只有四个血红色的字:
血债血偿。
烛火摇曳,在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将那四个字映照得忽明忽暗,仿佛有血在纸上缓缓流动。
陈文昭盯着那四个字,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让人心惊。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书房内回荡,带着几分疯狂,几分决绝。
看来他轻声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盘棋,还没下完。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仿佛看到了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