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
黑水河辎重队遭袭!
军械火药……尽数被焚!
押运将士……死伤殆尽!”
“报——!
赤峰哨所遇袭!
粮仓被焚!”
“报——!
……”
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来!
完颜麟端坐于虎皮帅椅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手中一份急报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
一群废物!”
他咆哮如雷,眼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区区小股流寇!
竟在我大金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沿途守军都是瞎子吗?!
斥候都死绝了吗?!”
副将金兀术单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王爷息怒!
据报,这股敌军……绝非寻常流寇!
其装备精良,火力凶猛,战术诡异!
来去如风,一击即走!
专挑要害下手!
我军……我军根本追不上,堵不住啊!”
“追不上?堵不住?”
完颜麟眼中寒光爆射,“查!
给本王查清楚!
是谁?!
哪来的?!”
“回……回王爷!”
斥候声音颤抖,“据幸存者描述……敌军领……身披玄甲,手持一杆……碗口粗的黝黑巨枪!
勇猛无敌……所向披靡!
似……似乎是……御金关的……岳飞!”
“岳飞?!”
完颜麟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又是他?!”
完颜麟咬牙切齿,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带了多少人?!”
“看……看其袭扰规模与行军痕迹……估……估计……不过千余人!”
斥候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一千人?!”
完颜麟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荒谬绝伦的暴怒直冲顶门!
“一千人?!
岳飞!
你欺人太甚!
竟敢以千人之众,深入我大金腹地,如入无人之境?!
真当我大金无人吗?!”
他猛地站起身,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指着金兀术的鼻子咆哮:“兀术!
本王给你三万精骑!
配备最好的燧枪!
带上所有猎犬!
给本王追!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岳飞这条疯狗给本王揪出来!
碎尸万段!
若让他跑了……你提头来见!”
“末将……遵命!”
金兀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心中却暗自叫苦。
岳飞此人,用兵如鬼,神出鬼没,在御金关就让他吃尽苦头,如今深入敌后,更是如同泥鳅入海,如何能抓?
金兀术率领三万精锐铁骑,如同铺天盖地的乌云,在金国腹地疯狂扫荡!
猎犬狂吠,斥候四出,封锁要道,设下重重埋伏!
然而,岳飞率领的千人队,却如同鬼魅般在金军的围追堵截中穿梭自如!
他们昼伏夜出,专走险峻山路、密林沼泽!
利用岭南格物院特制的指南针和简易地图,精准避开金军主力!
遇到小股金军或哨卡,则以雷霆手段迅歼灭,不留活口!
遇到大队追兵,则利用地形设伏,以燧枪和连珠手铳的密集火力给予迎头痛击后,迅远遁!
金兀术的大军被拖得疲惫不堪,却连岳飞的影子都摸不到,反而在追击途中不断遭受小规模却致命的袭扰,损兵折将!
十日后。
当金兀术的大军还在数百里外的山林中疲于奔命时,岳飞率领的千人队,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了距离上京城不足五十里的一处山谷!
眼前,是金国都城上京那巍峨的轮廓!
巨大的城墙在冬日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城楼上,金狼旗猎猎飘扬!
更远处,上京郊外那片连绵的工坊区,正喷吐着滚滚浓烟——那里,是完颜麟打造铁甲舰和仿制西方火器的核心命脉!
岳飞勒马立于高坡之上,霸王枪斜指苍穹,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与冰冷的杀机!
“兄弟们!”
他的声音穿透寒风,响彻在每一个战士耳边,“前面!
就是完颜麟的老巢!
上京!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