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花得越多，可能赚得越多？
这简直……匪夷所思！
但细细品味他描绘的那个“钱流”
循环，似乎……
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尤其是提到工坊生产新商品、卖到外地赚钱这一点，深深触动了她作为商人的敏锐神经。
“活水……流动……”
叶芷青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划着圈，仿佛在模拟那看不见的金钱脉络。
半晌，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凌云：“你说的……这种‘流动’，听起来很美。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有源源不断的‘活水’注入！
也就是你必须有办法，把花出去的钱，真的赚回来！
而且要比花出去的更多！”
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商人的精明和审视：“你雇佣百姓修路造桥的钱，是实打实花出去的。
你所说的‘流回来’，一部分靠商税增加，这需要时间，而且增加多少未知；
另一部分，也是最关键的，就是你提到的工坊！
生产出能卖大钱的新商品！”
叶芷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凌云，空口白话，说服不了我，也说服不了你手下那些等着米下锅的官员和工匠！
你告诉我，你打算靠什么商品，来支撑你这庞大的‘活水’计划？
靠什么来填平这前期如同无底洞般的投入？
如果只是你之前说的冰？
那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受季节地域限制！”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活水’，不会变成‘死水’，甚至拖垮我们？”
面对姑姑犀利的质问，叶凌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叶芷青开始思考他的理念，而不是直接否定。
“姑姑问得好！”
叶凌云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如同现新大陆般的光芒，“冰，只是开胃小菜。
我要做的，是足以改变人们生活方式、颠覆市场格局的拳头产品！”
他走到院中，抓起一块地上的石头：
“姑姑，您看这上石头，随处可见，一文不值。
但若经过烈火煅烧，加入特定的矿石粉末，就能变成一种神奇的材料，水泥！”
“水泥？”
叶芷青和赵玲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
水泥！”
叶凌云用力一握，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材料捏在手中，“它遇水则凝，坚如磐石！
用它混合沙石，可以铺就平整如镜、雨天不泥泞、坚固耐用的道路！
可以建造高耸入云、风雨不侵的房屋！
可以修筑抵御洪水的坚固堤坝！
可以架设跨越天堑的宏伟桥梁！
它能让‘天堑变通途’，能让‘广厦千万间’！
您想想，这样的东西，一旦问世，天下谁不想要？
修路、筑城、建房……这是多大的市场？能带来多少财富？”
他又指向远处袅袅炊烟：
“还有！
百姓洗衣沐浴，多用皂角、澡豆，效果不佳且昂贵。
我可以用油脂、烧碱制成‘香胰子’或者叫‘肥皂’，去污力强，留有余香，价格低廉！
您说，这东西，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谁不需要？市场有多大？”
“再比如，”
他眼中光芒更盛，“我们正在冶炼的新钢！
更坚韧、更锋利！
打造的农具，开荒垦地事半功倍！
打造的兵器盔甲，能让我们的战士战力倍增！
您说，这值不值钱？”
叶凌云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滚滚而来的财富洪流：
“姑姑！
这些，还只是开始！
只要我们的工坊建立起来，技术不断改进，成本不断降低，就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出这些划时代的产品！
通过您掌控的驿站网络和海上商路，销往大乾各地，销往金国、西夏、南诏，甚至更远的波斯、大食！
到那时，何愁‘活水’不源源不断？何愁填不平前期的投入？”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叶芷青：
“所以，姑姑！
请您再信我一次！
支持我启动这苍梧郡的‘大基建’！
第一步，就是烧制水泥！
修建一条从郡城通往铁矿、煤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