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头戴方巾,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缓步登台。
他身形挺拔,面容清癯,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确实颇有几分文坛领袖、翩翩君子的风范。
他面带矜持而自信的微笑,朝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微微颔,气度从容,引得台下又是一片赞叹和欢呼。
“宁尚书果然气度非凡!
依稀记得当年他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时的风采,不知迷倒了多少临安闺秀!”
“兄台,你今年贵庚?宁尚书高中时,你怕是还在穿开裆裤吧?”
“呃……我是听我祖父说的!
他老人家当年可是亲眼所见!”
“……”
叶凌云听着周围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宁致远,人前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儿子宁宸轩正心心念念要救他的“老相好”
呢?
基因这东西……果然强大。
宁致远登台后,并未立刻说话,而是退至一旁。
紧接着,一阵清越悠扬的琴音如同山涧清泉般流淌开来,瞬间压下了广场上嘈杂的声浪。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
只见一位身着素雅月白色纱裙的女子,怀抱一张古琴,莲步轻移,款款走上高台。
她身姿窈窕,步履轻盈,如同月宫仙子谪落凡尘。
灯光映照在她绝美的容颜上,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尤其那双剪水秋瞳,顾盼之间,仿佛蕴藏着千般柔情,万种风流。
正是上一届中秋诗会的魁所得——临安花魁,陈萱儿!
“嘶——!”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随即是更加狂热的欢呼和赞叹!
“陈萱儿!
是萱儿姑娘!”
“天呐!
太美了!
不愧是上一届花魁!”
“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叶凌云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好一个绝代佳人!
这身段,这气质,这容貌……难怪能把宁宸轩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放在后世,妥妥的顶流巨星!
大皇子赵泽的眼光……确实毒辣!
熊大看着自家世子那直勾勾的眼神,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世子殿下嘛……”
刚才那副要跟状元郎比文采的架势,肯定是中邪了!
陈萱儿将古琴轻轻放在琴架上,并未立刻弹奏。
她抬起螓,目光如同清冷的月光,缓缓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她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诸位才子佳人,诸位贵客,中秋佳节,月满人间。
惜玉阁一年一度的中秋诗会,今夜,便在听香坊,与诸位共赏明月,共品佳句。”
她的声音不大,却自带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喧嚣的广场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倾听着这位绝代佳人的话语。
“月,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吟咏不尽的主题。
今夕何夕,月华如水,想必诸位才子早已诗情满怀,只待挥毫泼墨,留下传世佳作。”
陈萱儿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目光流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期待,“不过,今夜诗会,除却赏月吟诗,还有一桩趣事,想必大家也已听闻。”
她微微侧身,目光落在身旁气度雍容的宁致远身上,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敬意和……不易察觉的俏皮:“我身边这位,想必无需萱儿多言。
礼部尚书宁大人,文坛泰斗,学贯古今。
而另一位……”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台下茫茫人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便是我们临安城鼎鼎大名的秦王世子,叶凌云叶世子!”
“哗——!”
提到叶凌云的名字,台下瞬间又起了一阵骚动!
嘲讽声、嗤笑声、议论声再次响起!
“叶世子扬言,今夜要与宁大人在这中秋诗会上,一较高下,比试文采!”
陈萱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也觉得这事颇为有趣,“萱儿亦是好奇得紧呢!
不知叶世子此刻……身在何处呀?”
她美目流盼,在人群中仔细搜寻着那个“传说中”
的身影。
她对叶凌云可是“久仰大名”
——惜玉阁外坊的常客,挥金如土,夜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