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轻响却让赵楷浑身一颤。
“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虚伪做作、两面三刀的蛆虫!
滚!
别脏了我的地方!”
赵楷被那冰冷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赵婉儿一眼,捂着剧痛的脸颊,带着两个吓傻了的小太监,如同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公主府,背影仓惶至极!
看着赵楷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从赵婉儿心底翻涌上来,让她几欲作呕。
这皇家……真是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秦王爷爷为大乾立下不世之功,忠心耿耿,可皇家呢?
连他老人家唯一的血脉都不肯放过,处心积虑要将其养废、坑害!
叶凌云荒唐,她不想嫁是真。
可若真的嫁了……那秦王府便是她的家,叶凌云便是她的夫君。
她想自己的夫君好,想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教导的老人留下的家业好,这……有错吗?
湖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凉意,吹乱了赵婉儿鬓角的丝,也吹不散她眉宇间那化不开的沉重与迷茫。
宁国公府门前。
宁国公府那两扇朱漆铜钉、象征着百年勋贵气派的大门,此刻紧紧地关闭着,透着一股心虚的意味。
大门前的空地上,气氛却如同煮沸的开水!
十辆昨日才在临安城掀起轩然大波的豪华马车,此刻一字排开,再次堵在了宁国公府的大门口!
马车旁,是二十余名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神情冷峻、杀气腾腾的秦王府侍卫!
他们如同标枪般挺立,沉默无声,却散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这一切的中心,是那个脸色依旧带着病态苍白,却眼神锐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的年轻人——秦王世子,叶凌云!
他身后,站着如同铁塔般护卫的熊大。
“叶世子围了宁国公府!”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点燃了整个临安城!
无数百姓、闲汉、好事者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宁国公府周围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茶楼酒肆的二楼雅座更是爆满,人们端着茶杯,嗑着瓜子,兴奋地交头接耳,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场百年难遇的大戏!
“嚯!
快看!
真是叶世子!
带着十辆马车来的!
这架势……是要把宁国公府也搬空啊?”
“啧啧,秦王府这位爷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连宁国公府都敢堵!
不过……干得漂亮!
周三那厮忒不是东西!”
“谁说不是呢!
听说没?昨天赌坊那事儿!
周三少爷伙同赌场出老千,专坑叶世子一个人!
骰子里都灌了水银!
把把都是鬼点数!
叶世子输得那叫一个惨!”
“啊?还有这事?
我说呢!
叶世子虽然败家,但以前也没这么大火气啊!
原来是被人当傻子糊弄了这么多年!”
“可不是嘛!
你们想想,这两年叶世子在赌坊扔进去多少钱?海了去了!
宁国公府怕是没少从中捞好处吧?
周三少爷这心也太黑了!
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难怪昨晚叶世子把赌坊给抢了!
十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
今天又来堵宁国公府的门……这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啊!”
“我的天!
那赌坊背后……不是说是三皇子吗?
叶世子连三皇子的产业都敢抢?这也太……太虎了吧?!”
“切!
三皇子怎么了?在秦王他老人家面前,皇子算个球!
那可是大乾的定海神针!
只要秦王还在,叶世子就能横着走!”
“快看快看!
叶世子动了!
他要干嘛?”
在无数道或震惊、或兴奋、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叶凌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伤口的隐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宁国公府那紧闭的、厚重的大门前。
他站定,抬头看着门楣上高悬的“宁国公府”
鎏金牌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
“咚!
咚!
咚!”
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