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触过外界的空气。
他们的面容与k437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高挺的眉骨,同样轮廓分明的下颌,同样挺直的鼻梁,仿佛出自同一个模具。
但他们缺少k437脸上那些由自主意识、情感经历、战斗创伤刻画出的细微纹路和鲜活表情。
他们的嘴角平直,没有丝毫弧度;眼睑紧闭,没有任何颤动;面部肌肉僵硬,如同最高明的工匠制作出的、却忘了注入灵魂的完美人偶。
在他们颈部两侧的皮肤下,各有一个细小的、与管线接口匹配的金属节点。
白色的营养液管和黑色的废物管正是通过这个节点插入他们的身体,直接连接到循环系统,精准地输送养分、排出废物,维持着这具“空壳”
的生命体征。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营养液的循环在证明他们“活着”
——或者说,处于一种被设定好的“存活状态”
。
格罗姆看着这些与k437相似却毫无生气的面孔,赤红的眼睛里燃起了狂暴的怒火。
他握紧战斧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白,斧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过一丝寒光。
他想起了k437在诺德海姆的雪山上,为了保护艾薇儿而挡在霜巨人面前的背影;想起了k437在兽人营地,与他一起喝着麦酒、聊着战斗的夜晚。
眼前这些“复制品”
,根本不配与k437相提并论——他们只是没有灵魂的工具,是卡里姆践踏生命的证明。
在中层的培养舱中,是尚未育完全的幼年体。
他们的体型只有成年体的一半,蜷缩着身体,保持着胎儿在母体中的姿态,如同沉睡的婴儿。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半透明淡粉色,透过皮肤可以隐约看到皮下的血管和尚未完全成熟的器官轮廓——心脏在缓慢地跳动,肺部在微弱地起伏,肝脏和肾脏在进行着最基础的代谢活动。
营养液中漂浮着无数细微的、闪烁着微光的能量颗粒,这些颗粒以极其缓慢的度融入幼年体的身体,驱动着他们按照预设的程序进行育。
每一个颗粒的大小、能量强度、融入度都精确到毫秒,没有任何偏差。
就在这时,靠近众人视野的一个幼年体,其右手的小指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那不是有意识的动作,甚至不是神经反射,仅仅是营养液流动时带动的、被动的肌肉晃动。
但这微不足道的动静,却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艾拉女王的心。
艾拉女王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作为精灵族的女王,作为诺德海姆自然生命的守护者,她一生都在尊重和保护每一个生命——无论是参天的古树,还是微小的昆虫,无论是强大的兽人,还是柔弱的精灵幼崽。
她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而眼前这些幼年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剥夺了所有的可能性,注定要成为杀戮的工具,这是对生命最彻底、最残酷的践踏。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精灵血脉在愤怒地沸腾,却又因为无力改变现状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在最下层的培养舱中,景象更加基础,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那里悬浮的,是处于受精卵阶段的细胞团。
透过强化玻璃,可以看到一团淡白色的、如同米粒大小的细胞团,在营养液中缓慢地旋转着。
这些细胞按照某种设定好的、精确到基因层面的程序,进行着有序的分裂——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两个分裂成四个,四个分裂成八个……每一次分裂都伴随着细胞团周围那一圈淡金色能量场的轻微波动。
那能量场的频率,与k437胸口中那块织法者核心碎片的波动,同源同质!
阿尔方斯倚靠着断裂的法杖,脸色比那些培养舱里的成年体还要苍白。
他毕生追求奥术与知识,相信魔法的本质是理解和尊重自然规律,是与世界和谐共处。
而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卡里姆利用织法者核心的能量,强行干预生命的诞生过程,将神圣的生命创造变成了冰冷的工业生产。
这种对知识和力量的滥用,是对所有研究者的亵渎,也是对世界规律的挑战。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法杖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对这种违背自然的行为表示抗议。
穆拉丁张大了嘴,浓密的棕色胡须因震惊而不断颤动。
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