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下,尽管这丹房里除了她们俩再无旁人。
她凑到楚灵儿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楚灵儿敏感的耳廓,声音更低,如同耳语:
“可惜,光是对师尊好,是不够的呀。”
“不够?”
楚灵儿更加困惑了,小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不够?对师尊好,不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是应该做,但方式有很多种。”
涂山雅雅引导着,开始切入正题,“你呀,今天在演武场那边,就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你没看到大师姐和二师姐,她们今天那架势,那眼神……”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留给楚灵儿回忆和思考的空间。
楚灵儿歪着小脑袋,努力回想。
她大部分心思都用在琢磨新丹药和想念师尊给的糖豆上了,对于师姐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确实有些迟钝。
但经涂山雅雅这么一提醒,她模糊地记起,大师姐练剑时似乎比以往更加凌厉,眼神偶尔瞥向主峰方向时,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灼热;二师姐抚琴时,琴音也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缠绵之意,望着云海的神情,也格外不同。
“她们……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楚灵儿不确定地说。
“何止是一点点奇怪!”
涂山雅雅见她开窍,立刻加强语气,用极其肯定的口吻说道,“她们那架势,你没看出来吗?她们可不只是想对师尊好那么简单,那么单纯了哦。”
“那她们想干嘛?”
楚灵儿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涂山雅雅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如同锤子敲打在楚灵儿的心上:
“她们……是想把师尊,变成她们‘一个人’的!”
“一……一个人的?”
楚灵儿歪了歪小脑袋,这个说法完全出了她简单的理解范畴,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师尊就是师尊呀,是我们大家的师尊,怎么会变成一个人的?师尊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能被‘变成’呢?”
她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试图理解这个匪夷所思的概念。
“哎呀,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涂山雅雅扶住光洁的额头,感觉跟这个心思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小丫头沟通,确实有点费劲,需要把话说得再直白、再赤裸一些。
她决定不再绕圈子,换上了最通俗易懂的言辞。
她双手按住楚灵儿的肩膀,让两人的目光直接对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么说吧,我的好灵儿。
大师姐和二师姐,她们都想成为师尊心目中,最最最喜欢、最最最宠爱、最最最特殊的那一个人!
是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取代的那一种!”
“为了这个目标,她们可以做出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付出很多努力。”
“你想想看,”
涂山雅雅开始描绘可怕的“未来”
,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要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成功了,以后师尊的眼里,心里,就都只有她们了。
师尊那温柔得像春水一样的目光,会一直一直只落在她们身上。”
她看到楚灵儿的眼神开始有些变化,继续加重筹码。
“到时候,师尊还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就亲手喂你吃他特制的、甜甜的、带着灵力的小糖豆吗?那些糖豆,会不会就只给那个成功的人了?”
“师尊那温暖宽阔,让我们觉得最安全、最舒服的怀抱,还会留给我们吗?会不会就只属于某一个人了?”
“还有师尊的笑容,师尊的夸奖,师尊的指导……到时候,师尊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属于我们大家吗?我们会不会就变成……变成无关紧要的、普通的徒弟了?”
涂山雅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精准的重锤,毫不留情地敲在楚灵儿那幼小、单纯且毫无防备的心灵之上。
楚灵儿的小脸,随着这一句句“可怕”
的预言,以肉眼可见的度垮了下来。
那双原本盛满星光的大眼睛,此刻迅弥漫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她顺着涂山雅雅的话语,不由自主地、清晰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师尊那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不再看向自己,而是全程只温柔地注视着大师姐,或者二师姐。
师尊那带着淡淡清冽气息、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那装着特制糖豆的精致小玉瓶,却再也不向她招手,而是将糖豆一颗颗,亲手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