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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管家!”
“一个管家就这么大派头?敢情是狗仗人势啊!”
“我就说嘛,袁太傅何等人物,怎么会做出这等下作事,原来是下人不懂规矩!”
“这管家可真是给袁太傅长脸了!”
袁隗只觉得这些议论,如同无数把刀子,插入自己的心口。
话都到这份上了,自己只能承认自己是管家了。
他赶忙举起一只手,做出表示歉意的手势,对刘海说道:“刘……刘祭酒……言……言之有理……是……是老夫……袁……袁福……言行无状……给……给家主蒙羞了……在……在此……向华神医……向刘祭酒……向诸位乡亲……赔……赔罪了……”
他袁隗,四世三公,堂堂太傅,竟要在这市井之地,对着一个他看不起的幸进之徒和一群他眼中的草民,自称家奴,卑躬屈膝地道歉!
刘海算你狠,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希望你别落在我手里。
而站在袁隗身后,一个挺着大肚皮的中年男人彻底懵了。
他目瞪口呆,盯着袁隗,脑子一时半会儿根本转不过弯来,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中年男人心想:老爷不会是傻了吧?您是袁福?您是袁福的话,那我又是谁?
袁隗再也不想多待,哪怕一息!
他感觉自己再多停留一秒,就要少活一个月。
袁隗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想说,猛地一甩袖子,便对身边随从吩咐道:“走!!”
见袁太傅灰溜溜跑了,何太后别提有多爽了。
士族瓜分了多少皇权,但凡是个合格的皇帝对士族的态度都是又爱又恨。
爱士族的资源,不管是人才还是物质。
恨士族的掣肘与贪婪,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皇权的根基。
何太后收敛心神,带着一丝激动的语气对刘海耳语道:“夫君今日,真是替哀家,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刘海听后,转头对她笑了笑:“夫人过奖了。晚上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好好感谢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