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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的光芒在昏暗中炸开,将墙壁上那些斑驳的壁画映照得光怪陆离。
剑气纵横,削断了摇摇欲坠的石柱,碎石与木屑四下飞溅。
喊杀声、兵刃碰撞声、灵力爆鸣声,混杂在一起,将这座沉寂了千百年的古堡彻底唤醒。
沈清辞却对身边的混战恍若未闻。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座塔楼。
任何试图阻拦在他身前的人,都只迎来了一道冰冷的剑光。
他的剑不带丝毫烟火气,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对手的破绽,或是咽喉,或是心口,一击毙命,绝不浪费半分力气。
他就像一柄无情的、自动寻路的利刃,在混乱的战场中,坚定不移地朝着既定目标推进。
一名弟子眼看拦不住,情急之下,催动一面盾牌法器,想将他暂时困住。
盾牌迎风见长,化作一堵小山般的土黄色光墙,横亘在走廊入口。
沈清辞看都未看,只是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
“破。”
他轻声吐出一个字。
剑尖点在光墙之上,没有出巨响,那厚实的光墙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涟漪的中心,一个细微的裂痕出现,并以肉眼可见的度,迅蔓延至整个墙面。
“咔嚓……砰!”
光墙轰然碎裂,化作漫天光点。
那名催动法器的弟子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倒地。
沈清辞的身影,毫不停留地穿过那片消散的光雨。
“拦住他!
别让他过去!”
“长老正在紧要关头,决不能让他惊扰!”
更多的玄天宫弟子从两侧的房间和上方的残破回廊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悍不畏死地朝着沈清辞和云舟涌来。
“真他娘的疯了!”
云舟一剑劈翻一个偷袭者,反手又格开另一人的长刀,百忙之中对着沈清辞的背影喊道,“沈兄,这些家伙跟吃了药一样!
你先走,我给你殿后!”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疯狂,定然是因为塔楼里正生着至关重要的事情。
而这件事,十有八九与苏九九有关。
若是让她出了事,别说他师尊那边没法交代,光是千机楼和永夜魔主那两尊大神,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沈清辞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清冷地传来:“跟上。”
他的身影已至通往塔楼的走廊。
这条走廊比大厅更加狭窄,两侧的墙壁上挂着早已熄灭的火把,阴影重重,更适合埋伏。
果不其然,他们刚一踏入,两侧的阴影中便同时射出十几支淬了剧毒的弩箭,箭矢上泛着幽绿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直取二人周身要害。
沈清辞左手掐诀,一面由灵力构成的半透明光盾瞬间在身前展开,将所有弩箭尽数挡下。
而他右手长剑余势不减,剑气横扫而出,在两侧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深邃的剑痕。
阴影中传来几声闷哼,几具尸体软软地倒下。
“雕虫小技。”
云舟啐了一口,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走廊中快推进。
沈清辞主攻,他的剑如同一道死亡的界线,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云舟则负责策应,他时而挥剑格挡来自侧后方的偷袭,时而出一两道剑气清理掉远处试图施法的敌人,配合得竟也颇有默契。
越是靠近塔楼,空气中那股混杂着怨毒与死气的焦糊味就越是浓重。
沈清辞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股气息,让他想起了某些古籍中记载的、早已被列为禁术的邪道炼器法。
他们不仅抓了九九,还在用某种歹毒的方式,炼制针对她的邪器!
一想到这里,他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轰!”
走廊尽头,通往塔楼的黑铁大门紧紧关闭。
门后,数名玄天宫弟子正合力催动法力,在门上加持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阵法,五光十色的符文在门上流转不休。
“顶住!
一定要顶住!”
门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长老马上就要成功了!”
沈清辞停下脚步,他看了一眼那扇闪烁着各色光芒的铁门,没有再选择用技巧破解。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刹那间,整个走廊的风都停了。
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