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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很快配齐,用数个厚实的油纸包妥当。
沈清辞付了灵石,转身离开,又去了镇上的裁缝铺。
他没有买现成的衣物,而是直接买下了一整张二阶妖兽“火绒貂”
的皮毛。
这皮毛通体火红,触手温热,是制作御寒法衣的上好材料。
他又买了一些坚韧的丝线和符纸,显然是打算亲手制作。
最后,他去了粮铺,买了大量的肉干、麦饼和一小袋精盐。
他买得极为细致,每一块肉干都要亲自查看成色,确保能存放足够长的时间。
当他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接近正午。
推开门,云舟正襟危坐地守在床边,像一尊门神,神情肃穆。
而他守护的“前辈”
,则不知何时已经拱出了被窝,正趴在枕头上,两只前爪抱着沈清辞留下的那个空茶杯,伸出舌头努力地舔着杯底残留的一点茶渍。
听到开门声,一人一狐同时转头。
云舟看到沈清辞,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沈丹师,你回来了。”
苏九九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瞬间就亮了,尤其是那个散着浓郁肉香的油纸包。
她丢下茶杯,迈着小短腿“哒哒哒”
地跑到沈清辞脚边,仰着头,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沈清辞放下东西,先是摸出一块肉干,撕成小条,喂给她。
苏九九幸福地眯起眼,两只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
云舟看着这一幕,心中对沈丹师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看,前辈如此依赖沈丹师,可见其人品之高洁,行事之可靠。
“东西都备齐了。”
沈清辞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摊开,“这是丹药,这是法衣材料,还有食物。
我们今晚连夜出。”
云舟看着桌上那些东西,眼神灼灼。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丹师,此去冰原,路途艰险,晚辈……也有一物,或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他说着,神情肃穆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样东西。
那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不是什么华光璀璨的法宝,而是一枚通体温润的白色珠子。
珠子约莫拇指大小,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纹路,看起来就像一颗普通的石珠,毫不起眼。
苏九九的咀嚼动作停了下来,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那颗珠子。
云舟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虔诚。
“此乃‘避尘珠’,是师尊早年云游时所得,后来赐予我护身。”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此珠看似普通,实则内蕴一缕师尊的纯阳剑意。
只需注入灵力催动,便可化作一道暖流结界,笼罩周身三尺之地,万般寒邪皆不可侵。”
“嗡——”
苏九九感觉自己的狐狸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纯阳剑意?还是那个白衣剑尊的?拿自己马甲的力量,来给自己这个本体保暖?
这叫什么?自产自销?内部循环?
她觉得自己的狐生观,又一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感觉,比知道沈清辞看穿了她所有马甲还要荒诞。
“噗嗤!”
一股精纯的阳刚之气从那珠子上传来,苏九九离得近,只觉得鼻子一痒,没忍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云舟和沈清辞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苏九九尴尬地用爪子揉了揉鼻子,心虚地把头埋进了沈清辞的裤腿里。
丢狐了,丢大狐了。
在自己徒弟面前,被自己的剑意给冲得打喷嚏,这要是传出去,剑尊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沈清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弯腰将苏九九抱起,另一只手却伸向了那枚避尘珠。
他没有立刻拿起,而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
就在他指尖与珠子接触的刹那,那枚平平无奇的珠子表面,竟泛起了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光晕。
一缕锋锐无匹、却又温暖如春的剑意,一闪而逝。
沈清辞的指尖微微一顿,眸色深沉了些许。
“好东西。”
他拿起珠子,递还给云舟,“你贴身戴好,此物对你稳固伤势也有好处。
催动结界之事,由你负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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