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是舍不得帕子,是舍不得她男人。
她男人当时在外地打工,她本来想绣好那对帕子,等男人回来给她当定情信物,结果没等到。
她总以为帕子还在,是想等着男人回来拿。”
我心里一酸,原来那个女人找的不是帕子,是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牵挂。
离开酒店的时候,我特意去了江边,站在苏婉当年散步的地方。
江水缓缓流淌,带着春天的暖意,远处的青山笼罩在薄雾里,像一幅水墨画。
我从包里拿出张纸巾,叠成帕子的形状,轻轻放在江边的石头上,对着江水说:“苏婉姑娘,你的帕子找到了,别再等了,去跟你男人团聚吧。”
风从江面吹过来,带着水汽,拂过我的脸颊,像是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我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石头上的纸巾还在,只是被风吹得轻轻晃,像是在跟我告别。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青溪镇,也没再听说3o8的异常情况。
或许苏婉姑娘终于找到了她的帕子,或许她终于等到了她想等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留在人间的执念,其实都藏着没说出口的温柔,只要有人愿意停下来听一听,看一看,它们就会慢慢消散,像江面上的雾,被阳光一照,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