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冻结!
彻骨的寒意像无数冰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四肢百骸!
4o2张先生……在给我打电话?!
可我……我明明站在4o2的门外!
我手里正拿着我的手机!
那个正在疯狂响铃的手机!
那……那门里面……正在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巨大的荒谬感和极致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我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抓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拒接键!
“嘟!”
铃声戛然而止。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重新降临。
楼道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然而,这死寂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
“呜……呜……呜……”
门后那压抑痛苦的呜咽声,在电话被挂断的瞬间,陡然拔高!
变得尖锐!
凄厉!
扭曲!
那声音……那声音在急剧地变化!
不再是模糊的呜咽!
它在拉长!
在变形!
在撕裂!
“呜……汪!
呜汪——!
!
嗷呜——!
!
!”
那声音彻底变成了……一种充满无尽痛苦和暴戾的、歇斯底里的……狗吠!
疯狂的、撕心裂肺的狗吠声,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穿透厚重的铁门,狠狠撞在我的耳膜上!
伴随着更加猛烈、更加密集、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刺啦!
刺啦!
刺啦!”
的刮门声!
那扇暗红色的铁皮门,仿佛随时会被门后那个陷入彻底疯狂的东西撕碎!
它醒了!
它被彻底激怒了!
那个备注里“怕吵”
的“狗”
!
跑!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马上!
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我猛地转身,就要往楼下冲!
就在这千钧一的瞬间——
“嗒……嗒……嗒……”
一阵沉重、缓慢、带着粘滞感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的楼梯下方……传了上来!
那脚步声很慢,每一步都踏得很实,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台阶上,出沉闷的“嗒……嗒……”
声。
声音由下而上,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麻的压迫感,正一步步地……朝着四楼……靠近!
谁?!
这个时候?!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刚刚迈出的脚硬生生钉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前有疯狂的“狗吠”
和随时可能破门而出的未知恐怖,后有这步步紧逼的沉重脚步!
进退维谷!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扭动脖颈,带着一种濒死般的恐惧,视线一点点地……投向楼梯拐角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终于,一个身影,从三楼半的楼梯拐角处,缓缓地……走了上来。
昏暗的光线下,先看到的,是一个醒目的、印着“饿了团”
巨大logo的蓝色外卖保温箱。
箱子被提在一只手里。
然后,是穿着蓝色外卖马甲的身体。
再往上……
当我的目光终于触及那张脸时——
嗡!
!
!
大脑里仿佛有一颗核弹被引爆了!
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感知、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被彻底炸得粉碎!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足以将灵魂都冻结的恐惧和荒谬!
那张脸……
那张沾着汗水、带着疲惫、眉头紧锁、写满了生活重压的脸……
分明……分明就是我自己!
陈默!
另一个“陈默”
,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外卖马甲,提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保温箱,正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上四楼的楼梯!
他的目光,冰冷、空洞、没有任何情绪,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越过楼梯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