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宁跟阵风似的冲回苏家,一进院子闻见股荷叶香。
苏禾把薄饼蒸好了,还拌了两碟小菜:凉拌黄瓜丝脆生生的,酸辣海带丝浸在红油里。
石桌旁三个位置刚摆好,顾淮宁和苏卫民跟饿狼似的扑上去,一手攥着炸鸡,一手还往嘴里塞。
顾淮宁咬得“咔嚓”
响,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松口:“我去!
这也太香了!
皮脆得能崩牙,里面肉还嫩得流汁!”
苏卫民更直接,嘴里塞满了肉,只能含糊地“唔唔”
点头,眼睛还盯着盘子里剩下的鸡腿。
苏禾看着他俩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拿起张薄饼,裹了点黄瓜丝和海带丝,慢慢嚼着,薄饼带着淡淡的荷叶香,小菜的清爽正好压下炸鸡的油劲儿,吃着舒服又解腻。
夕阳把院子染成暖金色,风里飘着炸鸡的焦香、薄饼的清香,还有俩小子的笑声,简单得让人心里暖。
等他俩吃得差不多了,嘴角都沾着油光,还盯着盘子里最后一块鸡翅,苏禾才起身进屋,端出三个大碗来。
碗里是深褐色的仙草冻,颤巍巍的,上面铺着粉嘟嘟的芋圆、红通通的红豆,还淋了层蜜,看着就凉快。
“吃点仙草冻解解腻。”
苏禾把碗递过去。
顾淮宁接过来一摸,“嚯!
这么冰?”
大冬天吃冰的,爽,尝了一口眼睛瞪圆了——仙草冻滑溜溜的,带着点草本香,芋圆嚼着q弹,蜜的甜混着红豆的绵,从喉咙凉到胃里,刚才吃炸鸡的油腻感一下子就没了。
“我去!
这也太好吃了吧!”
他舀着碗里的料,吃得唏哩呼噜。
苏卫民也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小脸上满是满足:“二姐,这个比糖水好喝!”
三人坐在夕阳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刚才的热闹慢慢沉下来,变成了舒服的安静。
顾淮宁边吃边叹:“苏禾,你也太厉害了吧?炸鸡香得要命,这个仙草冻又这么爽口,你咋什么都会做啊?”
苏禾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系统出品,能不好吃吗?
真要自己做,搓芋圆熬仙草得费大半天劲,哪有这么方便?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借”
系统的光,她的脸皮早练厚了,坦然接下这份夸奖。
这顿临时的“答谢宴”
吃到太阳落山才算完。
顾淮宁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步三回头地回家,心里已经琢磨着下次找个什么理由再来蹭饭。
苏禾刚要收拾碗筷,苏卫民“噌”
地站起来,伸手把空盘子摞起来:“二姐,你坐着!
我来收拾!”
苏禾故意逗他:“哟,我们卫民长大了?还知道帮姐姐干活了?”
苏卫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眼神挺坚定:“那当然!
二姐你做饭这么累,我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吧?”
他边说边把碗碟往厨房端,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等着被夸。
苏禾看着他忙碌的小身影,夕阳最后一点光落在他身上,暖乎乎的。
心里因为苏家那些糟心事攒下的阴霾,好像也被这一幕冲散了不少。
她伸手揉了揉苏卫民的头:“我们卫民真厉害,比二姐都能干。”
苏卫民一听这话,干劲更足了,擦桌子的时候都更使劲了。
——
顾家客厅里,文佩手里攥着淮宁塞来的油纸袋,鼻尖飘进一股香味,勾得她心里直痒痒。
这就是上次老张他们说的、淮宁从朋友那拿的炸鸡?
她拆开油纸,金黄的鸡块露出来,热气裹着香料味扑面而来,比食堂老师傅做的还香。
本想就尝一小块,结果嚼着嚼着,一整只鸡翅就没了,皮脆得“咔嚓”
响,肉嫩得能咬出汁,咸香里还带着点说不出的香料味。
文佩忍不住又拿起一块,正吃得忘形,听见玄关处有动静,顾巍山带着俩儿子回来了。
她手一僵,看着手里的半块鸡腿和油乎乎的指尖,脸瞬间就红了。
赶紧放下鸡腿,抽了张帕子擦手,强装镇定:“淮宁刚塞给我的,说是朋友做的炸鸡,我瞧着新鲜,就尝了尝……你们也试试,味儿确实不错。”
顾巍山换了鞋走近,拿起一块尝了,点点头:“嗯,是香!
外酥里嫩,调味也地道。
淮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