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者现在仍有轻微脑震荡,记忆是断断续续恢复的,这个信息也是他反复回忆后才确认的。”
“不过,根据现场勘查小组补充的报告,袭击者移动度极快,并且从一些特殊的击打和破坏痕迹判断,她使用的应该是短棍类的武器。”
“你是说?”
白染一听到这个描述,竟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罗倩迎着他的目光,清晰而肯定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风鸯。”
白染微微垂下头,说道:“符合这些条件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白总,”
罗倩立刻上前一步,周身隐隐透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战意,“让我去矿场那边一趟吧,我一定要——”
白染抬起手打断了她:“小罗,事故已经生这么久了。
以风鸯的行事风格,如果真是她所为,恐怕早在得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带着白耀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目光落在罗倩写满不甘的脸上,语气放缓:“我知道,你一直想找风鸯报仇。
但她来去如风,踪迹难寻,你去了只怕也是徒劳。”
他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罗倩心中燃起的冲动。
罗倩捏紧拳头,最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
那股沸腾的战意和愤恨,也转化为了不甘。
“白总,我明白您的顾虑。
但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让她抢走矿石,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最终还能逍遥法外,全身而退?”
白染沉默了片刻,缓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罗倩,望着脚下鳞次栉比的建筑群。
“当然不能,风鸯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转过身,眼神深邃如潭:“但我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仅仅追着她的影子跑。
冲动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周密的计划。”
“计划?”
罗倩微微侧头。
当白染露出这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时,她紧绷的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松弛了几分。
这是一种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绝对信任。
作为曾经战略局的一把手,当白染说出要制定计划时,事情基本上已经赢了一半;而一旦计划出炉,便几乎等同于胜券在握。
“既然风鸯是冲着那批白耀矿去的,那我们就投其所好,再为她精心准备一个诱饵。
派人去给黑市记者散布消息,就说公司有一批高纯度的白耀矿,因安全原因,将于近期秘密转移到白京市西郊的仓储区。”
“您要在白京设圈套?”
“没错,缅北太远,而这里是我们的主场,也有可靠的合作伙伴。
我相信,一旦风鸯被诱入局”
他微微停顿,声音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只要绯焰出手,她必将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