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呆呆地看向绯焰，眼中既有震撼，又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或是敬畏，又或是害怕。
绯焰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指尖带着余温，却让人莫名安心。
这时，躲在街道角落没来得及逃跑的市民们慢慢走了出来。
“异、异兽死了吗？”
“是绯焰！
还有星瑶！”
“太好了，我们活下来了”
在劫后余生的短暂欢喜后，市民们却无一不陷入深沉的悲痛之中。
这次异兽的袭击，破坏程度堪称四年来最严重的一次，这条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已是满目疮痍。
一个小女孩紧紧抱着妈妈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那位母亲在异兽袭来时，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为女儿挡下了攻击，背上三道狰狞的爪痕触目惊心。
星瑶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只顾着惊叹绯焰的强大力量，却完全忽略了这场战斗最残酷的一面——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破碎的家庭。
绯焰默默握紧了她的手，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向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绯焰蹲下身子，把手轻轻放在女孩头上，正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
啪！
小女孩突然用力甩开了绯焰的手，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怨恨地看着绯焰：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那稚嫩的嗓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她妈妈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两位魔法少女心上。
绯焰的手僵在半空，星瑶更是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流下了眼泪。
绯焰的嘴唇微微颤抖，向来能言善辩的她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的确，如果不是看到手机上的新闻，她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有异兽袭击。
虽然新闻布的度已经很快，但终究没能做到实时预警。
等她们赶到现场时，街道已经是满目疮痍。
如果她们能再快一点的话
“我们到底保护了什么啊”
星瑶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看着小女孩绝望的眼神，看着周围市民复杂的目光，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作为魔法少女的责任有多沉重。
或许四年的平静生活，让她、让绯焰、让所有人都忘了，异兽的袭击从来都不是儿戏，而是血淋淋的生与死。
“对不起”
最终，绯焰也只能低声道出这三个字。
她缓缓站起身，往日挺拔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颓丧。
异兽已经被消灭了，她们再待在这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会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沉重。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绯焰轻轻拉了拉星瑶的衣袖，两人默默退到了一边。
“我们走吧。”
星瑶点点头，眼眶通红。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趴在母亲身上痛哭的小女孩，内心万分自责。
一红一蓝两道光芒直冲云霄，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黄昏的天际线。
一位市民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如果魔法战略局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