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也好,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大难题。
颜长岁家在村尾,独门独院,是爹娘留下的老屋。他把沈醉雪直接抱进自己睡的里屋——炕是现成的,总比柴房强。
打水拧了毛巾,颜长岁笨手笨脚地给沈醉雪擦脸擦脖子。沈醉雪在凉意下舒服地叹息,乖乖仰着脸任他摆布。指尖偶尔划过细腻的皮肤,触感比最细的玉米面还要滑,烫得颜长岁指尖发麻。
只是喂药费了大劲。沈醉雪嫌苦,抿着嘴不肯喝,迷迷糊糊地躲。颜长岁没办法,半扶半抱地把他揽在怀里,捏着鼻子硬灌下去小半碗。药汁顺着他嘴角流下来,颜长岁赶紧用袖子去擦,留下深色的水渍。
沈醉雪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湿漉漉地瞪颜长岁一眼,虽然没什么力气,但那眼神里的嫌弃倒是明明白白。颜长岁居然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好像真欺负了他似的。
“苦。”沈醉雪哑声抱怨,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鼻音。
颜长岁从柜子深处翻出半罐结块的蜂蜜,挖了一小勺递到他嘴边:“喏,甜的。”
沈醉雪就着颜长岁的手舔了舔勺子,眉头舒展开来,像只被顺毛的猫。颜长岁盯着他泛着水光的嘴唇,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