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均匀的鼾声和账房先生越来越急促的算盘声。
终于，姜白开口了。
他的问题直截了当，充满了匠人的风格。
“你要我帮你拆一个皇帝的‘收山之作’。”
“我的工钱呢？”
“你能拿出什么，来支付我打破另一位‘匠人’规矩的费用？”
徐福笑了。
那是一种老狐狸般的，充满了算计与自信的笑容。
他没有拿出任何实物。
他只是抬起手，用那根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嗡——
一卷由虚幻光芒构成的竹简，从他的眉心缓缓浮现。
竹简之上，刻满了古老而繁复的篆文，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山川的重量，江河的脉动。
“此乃《封禅玉册》。”
徐福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自傲。
“它不是功法，也不是法宝。
而是当年始皇帝登临泰山，与‘天地’签订的原始契约！”
“其中，蕴含着敕令九州山河的‘权柄’！”
“后来，陛下求仙失败，契约作废，但这‘权柄’却被封存在玉册之中，成了无主之物。”
“小臣，便是它的看守者。”
“今日，我便以此，作为支付给上仙的‘工钱’！”
话音刚落。
“咔——啪啦！”
账房先生手中的算盘，第一次出了不堪重负的、木质框架崩裂的巨响！
“价值……无法估量！”
“资产类别判定：‘主权级所有权凭证’！”
“风险评估：极低！”
“建议……不惜一切代价，立即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