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警察极为警戒侧靠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出来!配合调查!”
巴伦看见后视镜的两侧倒映出蹲伏在车门下的警察,他听见计程车后备箱传来的呼吸与弹匣扣合的声音。
停顿了一秒钟。
巴伦猛然抓过兰考丟在副驾驶,跳到驾驶座,一脚油门驶离了作案现场。
期间为了防止兰考逃跑,他一手方向盘一手持左轮抵在后者头颅,直到警笛声彻底远离后下车,提著后者钻进了下水道。
“怎么有种回家的感觉。”
巴伦合上井盖后,默默在心里吐槽。
隨后他把从魔杖被折断开始就一直处於失语愣神状態的兰考扔在地上,一巴掌將他扇醒,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別发呆了!快点告诉我为什么当初选择栽赃我!为什么要选择我!”
见兰考还是处於失魂状態,龙骑士没有不耐烦,乾净利落像掰断一根树枝那样掰断他的一根手指。
兰考因为剧烈疼痛回过神来,冒出冷汗,抽搐中冷笑:“没用的,我不会说……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能不能不要谜语人啊。
巴伦掰断了兰考的第二根手指。
兰考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笑,笑容嘲弄:“康斯坦丁先生,別白费力气了,你能想到的事情別人会想不到吗我已经立下契约,一旦说出他们就会有所察觉。”
他捂著被掰断的两根手指:“到时候我们都会被那群可怖的傢伙抓住,下场可比异端审判局没得差。”
巴伦问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兰考一愣,只见龙骑士背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金毛狒狒——细看有点人样,头上还戴著一副连著小盒的头掛式耳机。
杰克点点头:“他说的是真的,【真相检测器】没有闪光。”
兰考瞭然,巴伦是有备而来,因为他甚至连可以测量谎话的禁忌物都准备好了。
却只是呵呵地冷笑,笑声听起来像是老破的风箱。
巴伦看向兰考,摸著下巴思考:“既然那些事都不能说,那你总有些能说的。”
他再度把左轮枪口抵在兰考手上:“说,说些你能说的,鲜血仪式,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兰考还是缄默,巴伦没有犹豫,扣动扳机,枪响后兰考手掌上一个血洞。
咬血者面色苍白,豆大汗珠落下,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杰克嘆口气说l,你这样有些太残暴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说完,杰克就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拿过巴伦的左轮,枪口抵在照片上:
“埃莉诺墨格温,你因为她用別人的血来无限延续那一家三口的魂灵,如果l把她杀了……罪多不压身嘛,兄弟。”
见巴伦看向他,杰克耸耸肩安慰,隨即他又变脸,盱衡厉色对兰考说:“还不说我兄弟真的杀过人啊!”
的確杀过。
巴伦想到修女,想到男爵,觉得杰克说的没错。
“杀吧。”兰考淡淡道。
他不相信杰克的话。
或者说西敏寺专员的话都不能信。
“这样啊。”
巴伦看见杰克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以为后者也没有別的手段了,嘆口气就要接手时,却见杰克突然转身去了他来时的阴影。
嘿咻嘿咻,从其中抬出了一家四口。
巴伦一眼就认出了是埃莉诺女士和她的家人,包括那名卡门曾“借”过样貌的少女,还有她的爷爷奶奶。
整整齐齐,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都处在昏迷当中。
兰考的面色终於变了,这是他第二次有所波动,第一次是巴伦说出他背后的组织是飱龙会时。
“快点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兄弟亡命之徒,不介意身上多几条表侧的命债!”
杰克一边撂著狠话,一边把左轮很自然地交到巴伦手里。
巴伦:“……”
虽然大体上说的没错,但总有一种被当成傻子要帮人背黑锅的感觉。
但这次,兰考没有再表现出很大的波动,即便他的手正淌著血,
他只是很深很深的一句喟嘆,隨后道:
“知道灵视的斯维登堡么,他在里侧开创了【灵魂学派】,將人的灵魂划分为代表【意识】的灵,与承载灵的【魂】……”
“而我和巴金斯老师的研究方向就属於灵魂学派的衍生范围。”
他说,“我和巴金斯老师將其称为【双生】,寓意为一体双魂、一魂双灵……或者一灵双魂。”
巴伦心里悚然一惊,一灵两魂……这状態,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现在的自己
但还不待巴伦询问,兰考便自顾自地说起他当年对【双生】的研究,以及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