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信还在县里忙活着教师队伍整顿,在他看来这教师调整少了谁都是一样的。
田建强坐在办公室对面,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我们这真调整啊?这群人调整了闹不好要出事儿,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油子,这让他们开始干活或者直接砸饭碗。”
“他们不闹起来才怪。”
田立信点了根烟,顺手丢给田建强一根开口道:“那咋办?他们只是砸饭碗,我们不砸他俩饭碗,那新市长说不定把我们送进去。”
“要不我们找找明小姐?”田建强试探着开口问道。
田立信摆手道:“赵立冬、孟德海哪个不是关系套关系,还不是照样进去了,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你今天组织教育局的同志晚上开个会,明天教育局就下文。”
“闹腾?闹腾这些年工资吐出来,他们各个就真干净?没让学生买过教辅书?没收过家长送的礼?这些年两免一补、蛋奶工程、营养午餐的名额就没给亲戚朋友?”
“扶贫资金贪腐一万元就够从严从重的,事情给他们警告清楚,要么老老实实的接受县里的方案,要么就进去吧。”
随着第二天的文件公布,恒盛县的教务系统第二天就炸锅了。
342人去其它单位任职,142人被直接开除公职。
总共教师队伍就不到三千人,每六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被调整。
这些人在恒盛县关系套关系。
特别是开除公职的142人,能长期不在岗上班的,谁没点儿关系?
就是342名交流任职的也不情不愿。
在学校每天待着玩着就行,虽然说不至于整年不上班那么轻松,但是有事儿了不去,不舒服不去,心情不好不去。
每年三个月的寒暑假。
至于给学生上课,那肯定基本都是新招的年轻老师上啊,和他们没太大关系。
一周象征性的两三节课或者一两节课。
现在让他们去政府单位,那他们的事业编身份就是干活儿的那一类,在教育系统的论资排辈去行政单位没多大用。
至于工资收入,他们大多数人的职称大多数都已经评到头了,工资和行政单位的事业编没多大区别,甚至还略高。
田建强的大棒也是有用的,深究之下谁都有问题,有被开除公职的垫底。
他们对于换单位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饭碗是保住了。
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和他们同样表现的成为被攻击对象,我去可以,那谁谁谁也去。
田建强头都是大的,他本来还想着给年轻的特岗教师教师聘用制教师转编挣一笔。
现在又和他掰扯,既然掰扯,的确不在岗的一起处理。
也算是勉强干了一件人事儿。
陈小辉虽然在市里,但是同时也在关注这个事情,分管教育的副市长田选民、市教育局局长褚双河两人,此刻就在陈小辉的办公室里汇报同样的问题。
褚双河汇报的说道:“现在各个区县的乡镇有大量的教师冗余,整体人数超过五千人。”
“这也是历史原因形成,八十年代开始国家开始大力发展农村教育,大量的年轻大专、中专师范生进入教育系统,成为教育系统主力。”
“他们参加工作平均也就18岁,到现在都没有达到退休年龄。”
“到九十年代,因为第三次婴儿潮的婴儿达到入学年龄,再加上国家大力发展教育政策,学生数量达到建国以来峰值,当时的师资力量也是按当时的生源配置。”
“而后随着计划生育的实施,学生数量开始减少,再加上人口的城市化迁移,农村地区的生源开始急剧减少,在校学生不到峰值的1
3。”
“再加上素质教育和教育改革中多媒体教学的应用,当年的老师不能满足教学需要,每年还是有相当多的老师招聘,教师队伍总体人数并没有减少多少。”
“目前采取的方案是推行小班教学消耗富余的师资力量。”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恒盛县的做法你也看到了,市里要整体调整,基层单位工作压力大而教师队伍人员过剩。”
“市教育局和政研室里派工作组去恒盛县调研,汲取恒盛县这次改变中存在的问题,形成完整方案。”
“明白,我这次亲自去恒盛县。”
陈小辉话锋一转的问道:“还有个问题,褚局长,你们教育系统的人是不是把钱不当钱的看,也不见民间疾苦?”
“市长,这……”
“我去了好几个县,很多乡镇中学和的学生宿舍楼建的一个漂亮,床铺等各项设施也都完善,完全具备入住条件。”
“但是没有一名学生入住,有的甚至已经建成十年了一直空置,而家庭远离乡镇回家不方便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租群众家的房子住。”
“夏季的学生午休趴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