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杼,哪里能图师长们再为我等后人殚精竭虑?
宗门自有法度规程,唯才是举、因功而赏,这结丹机缘该是落在谁的头上,师长们自有考量,总不消我等心忧。”
靳世伦听得此言生些苦笑,只觉近些年段安乐这二师兄性子倒是愈发方正了,跟自家师父正经起来却是一模一样。
两人一旁的康荣泉显也是与靳世伦一般心思,到底是一路长起来的师兄弟,固然平日里头二者斗得不亦乐乎,这时候却也默契。
才成筑基的何昶听得康荣泉话头隐忧,倒是只拍拍座下金毛老驴、哂然笑道:
“康师兄,论及这结丹机缘,却与师弟可无什么关系。倒是这头老驴,怕要比我还多上几分缘法,再过个一二百年,说不得还能在我重明宗混个护宗灵兽来做做。”
何昶这话虽是诙谐,不过康荣泉顺势看过其座下那头老驴过后,却也生出来些惊叹出来。
也不晓得这畜生是食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些年进益却不下于他们这些拜在各长老门下的真传弟子。
“叔祖爷爷眼光当真不差,还未发迹时候选得一头阉驴回来竟然都能有此造化。”
何昶所言倒也不差,他能筑成道基都是十分侥幸,还是袁晋、蒋青私下凑了两枚筑基丹给他,这才勉强成行。
往后若是没有天大的机缘,结成金丹的可能却无这老驴晋为三阶来得大。
见得何昶却是对此事无甚兴趣,康荣泉便就又只得转向身后野瑶玲等人言商起来。
对此何昶倒也不甚在意,他只觉现下宗门列位师兄弟修为高了不假、心思却也跟着重了许多,倒令得他有些难得习惯。
便就闭过六识不理会周围交谈,只想着此番大阵落成过后,还要随二舅舅去往贺家一趟。
贺德工这位康大掌门的老兄弟,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了被康襄宜夺了差遣无事可做、登时散了心气,日前才卧在玉榻上逝于梦中。
按说贺德工服了不少适用于练气修士的延寿灵物,该还有些寿数,然这生离死别却无什么道理可言。
或于贺德工而言,如此别过也算少了许多天人两别的苦痛。且留下一个已有数位筑基、二三百练气修士的贺家过后,他当也能坦然在下头见过兄长了。
只是下手各堂主事还未议过多久,上首三名长辈嘴里头也乏了褒奖之语,便就放过了魏古这位主角,转向来相帮的列位外家阵师告谢连连。
那头段安乐得了授意,便将早早准备好的礼盒着人一一呈送过去。
这心意却也算得丰厚,足令得这些早听过重明宗康大掌门从不差饿兵这些名声的阵师欢颜不已。
这番过后再布酒宴,叶正文、袁晋二位长老亦也在列;诸堂主事无一缺席,算得给足了这些外客面子。
不过令得他们稍觉可惜的是,这些年月康大宝与外间风头最盛的蒋三爷皆是深居简出,到了临了时候亦未曾见过几回。
重明宗众修自不会为其多做解释,他们皆晓得康、蒋二人是有要事,哪能分心于此。
翌日送别人群便就少了许多,魏古领着阵堂弟子们才送了外客返程,便就将脸上那依依惜别的表情尽都褪去。
他又摸出来一张独版阵图思量不停,护山大阵关乎宗门根本,他是要借那些外家阵师之力不假,可其中关键被人摸清了这么多虚实,又哪里能不做后手?
不然往后这些阵师私自串联一番,重明宗这番辛苦方才促成的事情,不就纯成了摆设?!!
先前布阵时候之所以有那么多复杂关键之处,亦是因了魏古设计的这些后手之故。不过往后这些布置,他也只消寻几个心腹动作便是,约么花个半载时候,便就能竟全功。
能从一微末散修到了这大派长老,魏古不晓得是有如何珍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