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些人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京畿地方响当当的青年俊彦,不过纵是齐聚在定州地方,似也没闯出来个什么名堂。
要晓得,两仪宗金丹虽寡,但自蒲红谷、仇云生、栗云、卫顾泽起四人,可都是后期上修。
蒲红谷自不消说,这老修老归老,可到底手上本事却还都在,便是公认有望成婴的摘星楼庶务掌门项天行与其堂堂而战,也未必能言稳胜。
在这历来边鄙的西南三道,却实打实是真人之下的一流人物。
仇云生这些年来一心修行,名声渐渐淡了,却也能是与云水宗宗主牛延青、鲜于家主鲜于大野比肩的人物。
且秦国公一直未忘了当年之事,这或也是叶州与云角州齐齐告破,但还是先赶来云角州的缘由之一。
至于栗、卫二人,纵是将他们放在云水宗、鲜于家这等地方,坐个二把交椅也不为过。
是以两仪宗便算上修不多,却仍是当之无愧的三管之首。若不然,匡琉亭也不会将有费天勤坐镇的颍州费家调来此处。
不过前者显是对两仪宗的本钱过于看轻了些,若是他事前晓得蒲红谷能变得出来这般多的筑基真修,当也不会连几个打下手的闲散上修都吝得派给费家多少。
摘星楼能打的牌要比匡琉亭多得多、兼也慷慨,两仪宗上述那些金丹纠合同阶过来,可是给费天勤这老鸟添了不小麻烦。
但匡琉亭却觉自己亡羊补牢亦也不晚,毕竟依着其看来,待得颍州费家与重明宗休整一番,照旧能战。
“颍州费家果是忠心!”
匡琉亭心如明镜,莫看家有真人的那些名门望族也是满朝朱紫,大朝时候手持笏板、落在金殿时候亦是心系家国、赤胆忠心,但真有事要做,又会不会如费家这般用心用命?!
只看许灵芝、妫白夫、沙山这些高门子弟表现,纵是这秦国公亦也没底。
“不过待得某今番出手过后,他们当也晓得要多下些本钱了吧?”匡琉亭心头才发自问,忍下指尖刺痛、复又暗自念过一声:“只要寒鸦山结界稳在现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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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琉亭来去无踪,康大掌门难得清闲、还有好些事情需得收拾。
此番虽胜,却是惨胜。
不言其他,只从灵光渐渐开始黯淡下来的九宸镇岳大阵即可看出,被康大宝这代重明门人经营许久、更胜从前的平戎县几乎已经成了无灵之地。
那些花了数不清的心力才熬出来的灵田灵植、开出来的灵山灵矿、造出来的洞府宫殿,甚至连带倍加呵护才在寒鸦山边角立足的四百余户仙道人家,可都.
康大宝站在九宸镇岳大阵的阵眼高台旁,目光扫过平戎县的方向,只觉心口发沉。
风卷着尘土掠过,本该泛着灵韵的空气里,只剩焦糊的血腥气与枯败的草木味。
此处离小环山不远,康大掌门神识探出,即就能看得到那些花了重明盟三代人心力经营的灵田,此刻龟裂惨相。
往日里能映出霞光的灵稻尽数枯黑,风一吹便碎成齑粉,散在地里连半点生机都寻不见。
不远处的灵矿洞口更是一片狼藉。
原本该从矿缝里渗出来的灵晶微光,如今只剩黑漆漆的岩壁,几个负责看守矿洞的重明宗弟子蹲在洞口,手里捧着几块碎裂的下品灵晶,眼眶通红。
这处能供筑基修士日常修行的灵矿,竟被抽得连根基都空了。
“我家周师弟若见得了,或是又要哭上一场。”
康大掌门却要比其预想中要想得开些,面前惨状再不留恋,只听得有些痛苦呻吟在耳边时有时断,令得他蹙起眉头、心室一痛。
“小三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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