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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真人盘坐于寝殿正中云纹蒲团上,素白道袍下摆垂落如凝霜,乌发仅以一根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侧,随呼吸轻颤,鼓鼓囊囊的白嫩胸脯现出深沟,呼吸之间一放一收,当真引人遐想、美不胜收。
她双目轻阖,指尖结着稳固的静心印,周身萦绕着淡紫色灵气,正与殿中物什隐隐呼应。
窗边琉璃盏的蓝焰忽明忽暗,鎏金罩内的火光似有灵识,顺着灵气轨迹缓缓飘向真人周身,将滞涩的气息烘得渐趋流畅;
四隅雪色纱绦上的朱砂符咒骤然亮起,聚灵纹路顺着丝绡游走,龙血琥珀碰撞出的清响愈发绵长,每一声都似敲在灵气滞涩处,助她梳理经脉淤堵。
八宝灵芝纹铜炉中,“玉髓安禅”的沉香细雾更浓,顺着她的鼻息钻入体内,化解着疗伤时翻涌的灵力。
那馥郁芬芳的雾霭绕着她转了三圈,又缠上十二联檀木雕花槅扇,金雷木的道韵被雾气引动,丝丝缕缕渗入她的元婴,补着疗伤耗损的底蕴。
案侧冰晶莲盏里,九叶月见草的荧光花瓣已全然转银,灵气顺着花瓣纹路汇入真人掌心;
五霓捻脂的翡翠铃铛花无风自鸣,清音震落的露珠悬在半空,被灵气裹着化作点点灵光,融入她眉心。
壁龛内的九窍玲珑水镜则微光闪烁,四道封印灵纹愈发清晰,牢牢护着她显露的要害,镜面紫气与她周身灵气交织,似在慢慢修复受损的元婴根基。
她额角渗出的细汗刚冒头,便被沉香雾轻轻拂去,唯有睫羽偶尔轻颤,泄露出疗伤时的一丝专注。
只有知心人才却晓得绛雪真人这寝殿内中陈设除了大气好看之外,皆可用在疗伤上头。
这姣美真人疗伤已有些日子,晓得这是败在白参弘手头难得回复,若无上乘资粮、手段,便就只能靠着水磨工夫,方才能好转一二。
她睁开双目,一时间殿内流光闪烁,这美妇人睁眼瞬间,似是要比头顶星河还要璀璨半分。然其面色却覆着一层寒霜,直令得她更添三分颜色。
但见得她敛了手头指决、离了臀下玉蒲、朱唇轻开、贝齿雪白,愤恨言道:“白参弘!”
值此时候,却听得殿内银铃轻响,绛雪真人神识一探,见得来人,面上寒霜即就消融大半,葱指一拂,殿门即就大开。
梳着总角的池师兄满面笑容,才佝着身子引了后头的连雪浦踩落几步,却就听得一句寒声入耳:“滚出去!!”
这池师兄显是经验颇足,殊为娴熟地转过身子,碎步快跑出殿过后,再贴心十分地为身后两人合好殿门。
“过来!!”
这两字与之前三字一般音量,却被香粘语气染得有些勾人。然连雪浦这久经沙场之人,确是自有定力。
只见他不矜不伐地迈步到了榻前,才要拱手行礼,却就见得一只雪白藕臂探向他侧脸,轻轻揪住左耳,牵进帐中。
“过来~”
一般二字,却又是两种心思。
连雪浦只觉绛雪真人口中香风扑面而来、心头燥热陡然大盛,正待开腔,却又被两片柔软径直堵住。
身如冰玉、热情似火。绛雪真人这本事显是又有进益,连雪浦只觉丁香甫一入口、自家心神皆失。
一时间帐内靡靡之气满满当当,便连来提醒绛雪真人服药的池师兄来回了两次,都未敢激发殿外银铃。
几日过后,殿门再开。
池师兄脸上未有多余表情,只一如既往端着新药进来。但见得面色如常的连雪浦过后,却还是不禁在心头惊叹:“该是天赋异禀,连老弟这功夫当真了得。”
见得绛雪真人将新药服完过后,池师兄正要退去,却就听得这面色已经红润许多的美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