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还是无法破得血风,只得眼睁睁见得有一血螭冲破赤茧,啸声冲天。
侯明法棋差一着,精心炼制的一众鬼将只是转眼即就被重重血气冲散,痛得他六识尽灭、七窍涌血。
紧接着五脏六腑具都遭这扑面而来的血汽冲得碎裂开来,若不是金丹修士已成无漏之身,只这一遭,这修士即就难得命在。
游松上修警觉非常,他自是晓得侯明法此番过后,即就难得自保,随手左手虚握引动天雷,玄色长矛尖端现出来大片灵光,一条雷龙活灵活现从中跃出。
血螭与雷龙迎头相撞那一刹那,迸发的炽白雷光竟将整座洞府映如白昼。
侯明法站不住脚,跟着手中法宝一道被气浪冲飞出去,生死不知。
明眼人都看得出雷龙气势虽强,却只是外强中干,哪抵得彭道人这血螭凝实高明?
却见得一阵隆隆声后,彭道人口角溢血,游松上修面生震怖之色,再一抬头,洞府顶上那条雷龙早就湮灭干净成了无数灵华簌簌坠下,而那血螭却照旧活灵活现、狰狞凶悍。
游松上修自是晓得这时候退不得半点,此番他落定过后,呕血数升,浇得手头玄色长矛都是换了一副颜色。
就在血螭将要照面俯冲而来之际,游松上修手头灵决已定,其右臂上印雷纹倏然间爆发出刺目金芒,将其半身法衣都跟着炸成碎屑、继而便就在洞顶凝聚成缠绕梵文的降魔杵轰然砸落。
“学什么不好,居然去学那劳什子释修手段,端得是厌人十分!”
彭道人心头喝骂一声,眉宇间怒色更重,只催血螭去纠缠那梵文降魔杵,手中灵决旋即一变,本就沸腾的血池之中居然又生异样。
但见得一道道浓稠血柱冲天而起,过不多久,便就有一尊尊披甲血卒各持兵刃从中迈出。
这显是彭道人所备的去芜存菁之法,眼见得这二十四具披甲血卒生成过后,本来粘稠十分的洞府血池即就变得澄清如碧,便连边边角角、沟壑弯曲之中也难寻得一点赤色残留。
这些血卒手持兵刃行进时候,却有点点赤色弧光坠地割裂地面,一块块岩石竟发出活物被肢解般的惨嚎声响、恼人十分。
游松上修被扰得险些掐错手头雷决,也就是勿论降魔杵还是他修这正统雷法,都是克制彭道人的不二手段,方才给他挣得了思忖时机。
现下正值风不妖下落不明、侯明法生死不知之际,那么下一步是走是留,于游松上修而言却不难选。
不过于今可虑的却是,其好像也难得从容走脱了。
那血螭与降魔杵相比也只是稍占上风,佛光渐败之际,螭身灵华亦是连连闪烁,若要分出胜负,却还要等上好些时候;
不过由彭道人所召、结阵而来的这些血卒确是难缠。
只是粗粗一看,便就能看得出这些血卒一个个灵蕴厚实得能比假丹,以二十四星宿站位结阵重压过来,游松上修便是全盛时候都要忌惮,更莫说于今周身灵力都已十不足三。
“直娘贼!”游松上修骂过一声,继而竟是弃了地上的侯明法,即就要背身而走。
只是他这步法才将运起,却又被彭道人施法打断,一个个血卒锁住这洞中天地,竟真是严丝合缝,不与游松上修留下来一处生门。
后者手中雷光不停,轰在血卒身上,溢出来不晓得多少血气。只是这些血卒散了又凝、凝了又散,只见得游松上修灵力见底,却未见得血卒阵形稀疏半分。
彭道人面色冷漠,其实直到此时,他都难以笃定游松一行人等是不是破他洞府的祸首。只是他洞中损失总要人补,遭费天勤、项天行折辱的恶气也总要散出来寻个人受!
“都怪那老鸟害人,害得我得意法宝大半不知去向、便连备用之物,也随着储物袋一道落在水中。若不然,我要认真来拾掇这些小人物,何须如此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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