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风采已久,晚辈今日再得瞻仰,却是荣幸之至。”康大宝淡笑颔首,眸中金光一闪而过。
上次见得这老修时候康大掌门还未结丹,便就只当其是一寻常上修。
可此番再次见得过后,却才看出其是一不逊于黄米伽师的金丹巅峰修士,说不得还是这万宝商行拍卖会镇场子的几位高修之一,便也未失礼数、揖首拜过。
不过这老修到底是隶属于万宝商行这超然势力的金丹上修,能对康大掌门有些许另眼相看便算难得,总不至于要在面上生些谀色。
武宣上修本来只想再与康大宝客套一阵,便就暂且别过、先入晦明洞府等候。只是待得他再将目光瞟在蒋青身上时候,即就在目中闪过一丝惊色。
“这位小友是裂天剑派弟子!”
蒋青眼皮一抬,还未开腔,便就听得身侧的康大掌门抢先开口:“前辈或是看错了,这是晚辈师弟蒋青,非是裂天剑派弟子。”
倒也不怪康大宝颇急,盖因裂天剑派现都已是直挂反旗的门户,哪能在这秦国公府辖内背上这层关系。
蒋三爷闻声出列,俛首拜过,却令得武宣上修一面虚扶起来、一面稍有惊诧:
“甲子年前,老夫曾在关东道与裂天剑派洪文上修有过一面之缘。当其时老夫与他论道三日,多少沾得其些许剑理真义。
不想今日见得蒋小友,却才又有些熟悉之感,这才冒昧相问,确是唐突,还请贤昆仲莫要见怪。”
康大宝自拉着蒋青道了声不妨事,随后又道:“有劳苏掌柜开了洞府之门,今番便不劳武宣前辈再送我等一程。”
苏湄浅笑应下,伸出葱指、白玉似的指尖熟稔地注入一缕灵力,众修身前的蜃气屏雾光缓缓分开。
待得康、蒋二人入了洞府漩涡,留在苏湄身侧的武宣上修方才疑声出口:
“苏掌柜,这蒋青是什么来头。他那身剑意虽有不同,但老夫却能笃定,必得了洪文那厮不少剑理真义。
这却是我在其门下那些不成器的弟子里头都难见得的,若是此子真与洪文毫无干系,只靠着外间流传的一些剑理即就进益若此,却真就是”
此时苏湄言起正事,常驻在其面上的那副妩媚神情即就也卸下三分。但听她柔声应道:
“依着弟子们探来的消息,这蒋青却是从康大宝货栏里长起来的师弟不假。说来也是奇怪,重明宗这代弟子确出人物。
除了康大宝与蒋青二人之外,他们那练气师父门下还有一二弟子,其道途虽只一般,但论及战阵本事,却不逊于那些兵家子弟许多,也算不得是个庸碌角色。”
武宣上修听得蒋青确非裂天剑派弟子便算足矣,对苏湄后头的话却无什么兴趣。
但见得他沉吟一阵,随后才言:
“依老夫所见,此子兹要寻到契合灵物,结丹当是一水到渠成之事。你或可关注一二,老夫也不觉他之道途,真就要弱于其师兄。”
苏湄眉宇间生出些意外之色,倒也不是不信这老修所言,只是想到若真如此,兹要是秦国公府不会被迫出西南。
这重明宗将来便会坐拥两位顶尖金丹、康大宝又是外间有名的惯会经营生发、那么重明宗与西南三道地位最次也不该低于两仪宗。
甚至若是匡琉亭真就信重十分,这向来恣意任性的公爷将黄陂道这贫瘠地方尽都交予重明宗来做接收,或也不足为奇。
到了苏湄这等位置,寻常上修自是不放在眼中,但若是蒲红谷、项天行和兰心上修这些人物亲至,却不可同日而语。
万宝商行的掌柜可无一个酒囊饭袋,不会不晓得该与哪些人好好做些生意。
念到此处,苏湄即就出声言道:“前辈放心,苏湄晓得该如何做了。”她言过之后,葱指点过墙上簿册,又在中间加了一物:
“这物什太过冷门,前番还流拍过一回,本来是想过些时候转到关东道去贩售赚些大钱,现下便看看能不能卖个合适价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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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康大宝与蒋青踏入蜃气屏,通道内的灵脉石泛着莹白光泽,壁缝间的凝露草挂着细碎灵光,二人不是头回过来,脚步熟稔,未作停留。
前番二人是从山南道腾文府那道入口而入,然其与山北道凤鸣州、源州入口亦也相通,实则进来的都是晦明洞府这么一处地方。
这番布置可不简单,说不得落成此事的阵师都已极为接近四阶,整个西南三道皆都难寻得一个。
甫一晦明洞府,虚空里头时有时无的雷炁在从前的康大掌门看来是如有毁天灭地之能、还需得武宣驾着瑞麟兽车相护。
此番再见,却只道声寻常,康大宝与蒋三爷从容行过,便就又到了一装潢豪奢、应有尽有的院落。
内中丹器符阵一应所需仍是布置得颇为上乘,直令得荷包都已殷实许多的康大掌门都还难去掉打包携走的念头。
与此同时,这院中亦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