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口。
费天勤心头一紧,它是尝过这火法滋味儿的,晓得若被轰中阵眼,现下这处处告破的九宸镇岳大阵可难支应太久。
这老鸟正想抽调青岩柱回防,却见匡琉亭已飘至阵前,素白道袍被热浪吹得猎猎作响,指尖淡金雷光却稳得惊人:“丰城侯,勿忧。”
费天勤当即会意,却还是做了准备。一挥羽翼,五根青岩柱往阵眼石方向靠拢,柱顶金芒斩刃交叉成盾;
匡琉亭看也不看,指尖雷光凝成一柄尺许长的雷剑,剑身上雷纹流转,他手腕轻抖,雷剑化作一道金虹,直刺两仪宗的阴阳火法。
蒲红谷见状,忙催阵中弟子:“宗门兴废、便在於此!!”
此时已成蒲红谷这大长老肝胆的两仪宗丹主们目色一厉,再引阵势,十余道火链往雷剑缠去,却被雷剑上的雷光劈得寸寸断裂。
孰料匡琉亭这雷法本就专破灵韵交感,阴阳火球的根基正是阴阳二气,恰合其真意。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炸开,黑白二气与雷光交织,形成一团巨大的光雾,雾中倒射的灵力碎片砸得青岩柱“砰砰”作响。
两仪宗水幕结界直接被震碎大半,数不清的弟子被气浪掀飞,生死不知。
费天勤趁机催动最后一丝灵脉之力,青岩柱金芒暴涨,斩刃如瀑布般落下,將阵前的两仪宗道兵扫清一片,此时两仪宗军阵便真算难以为继。
“撤阵!隨我走!”蒲红谷终於试出来匡琉亭本事,心胆俱裂,转身就往来时方向遁走。
后者面色未变,只是再抬手將隨著两仪宗退走的三阶妖兽一一点过。
“砰”、“砰”、“砰”
三道血登时在溃卒之中绽出,蒲红谷却头也不回,任匡琉亭將三尊妖校內丹轻鬆写意地收入囊中。
一方士气如虹、一方一溃千里,那么孰胜孰负、又何消言讲
非止是下头门人子弟精神振奋,便连费天勤与费东古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老修亦觉快意。
本就扑在前头的老鸟盯上了狼狈而走的蒲红谷,两翼一振,未过多久即就將其撵上。后者全盛时候有人相助都难敌得费天勤半分,此时又凭何支应!!
只是正在这费家老祖得意时候,它老眼里头却倏然渗出惧色。直骇得它动作一滯,便连將要凿进蒲红谷身子的尖喙,亦也骤然收了回来。
非止简单停了动作,下一瞬费天勤却是想也不想,即就振翼而走。
“你这老鸟倒也警觉!!”云端上头登时传来一声笑骂,一枚银环从中降落,似是真將费天勤当一寻常扁毛畜生、就要拘走。
“云孚真人、费前辈乃我大卫封爵,折辱不得。”
这斥声过后,银环与玄雷一道湮灭乾净。
云端中那位显有意外,若是还有旁人在侧,自看得到其脸上的诧异之色。
不过他动作却也利索,即就改了原来主意,一点下手蒲红谷,再取个粗布口袋,只是朝下一盖,许多在康大掌门看来值钱十分的货色便被其一把带走。
收了人、兽过后,云孚真人也不言语,只是认真看过匡琉亭一眼,即就发声轻嘆:“公爷確了不得,不过你我之爭不在今日,云孚告辞!”
匡琉亭眉头蹙紧,未有做声,未有拦阻,却只看著云孚真人化虹而走。
康大掌门正觉奇怪,按说依著这秦国公显现本事,便算不敌云孚真人、总也不至於让其走得如此从容,这可与匡琉亭性子不符。
只是他才觉惊奇,一旁的费天勤似是查察出不对,忙不叠奔到匡琉亭身前,关心问道:“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