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噗!”
寒光连闪,三柄淬毒的飞镖几乎同时刺入林飞燕的胸腹、后心与咽喉!
每一击皆是致命!
鲜血如泉涌出,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泥土。
林飞燕本就重伤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放大,口中出“嗬嗬”
的微弱声响,想要说什么,却已无力声。
她最后的目光望向洱海中央,仿佛在追寻那沉入水底的掌门与希望,随即,眼中的光芒如熄灭的烛火,彻底黯淡。
丁成锋猛然回头,眼中怒意如火山喷!
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铁,仿佛乌云压顶,连月光都为之黯淡。
一股无形的杀气自他周身弥漫开来,如寒潮席卷,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湖风也骤然止息,不敢掠过这片染血之地。
丁成锋的目光如刀,死死钉在织田身上,那眼神里有怒意,有惊愕,更有一种被属下僭越权柄的震怒。
“织田,你们这是何意?!”
他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裹挟着雷霆之怒,震得四周草木微颤,“本座方才亲口饶她性命,你竟敢——!”
话音未落,湖面微澜,仿佛天地也为这违令之举震怒。
织田立即单膝跪地,头颅低垂,黑袍垂落如祭幡,姿态谦卑至极,语气却如铁铸般坚定,不容辩驳:“帮主恕罪。
此人乃点苍派长老,武功高强,威望甚重。
若今日留她一命,他日必为大患。”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钉:“为了帮主一统武林的大业,为了黑风帮千秋基业,请恕鄙人擅作主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丁成锋闻言,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怒海翻涌。
他本意并非赶尽杀绝——他想以“饶命”
为名,留下一线余地。
既可重创点苍士气,瓦解其斗志,又可彰显黑风帮“有情有义”
,日后或可分化瓦解,收服部分弟子为己所用。
这是一步精心筹谋的棋,一张无形的网。
可织田所做的这一切,却如利斧劈开蛛网,将那微妙的平衡彻底斩断!
从此,点苍派上下,必将视黑风帮为死敌。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再无转圜,再无退路。
“理……是这个理。”
丁成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如刀,割过喉间,再睁开时,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已被冷酷的寒冰封死,“可……。”
他顿了顿,终究未说出口,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算了!”
他猛地挥手,声音斩钉截铁,“事已至此,多言无益。”
话毕,丁成锋转身,纵身一跃,衣袍翻飞如黑鹰展翅。
他带着三位圣君——玄武、白虎、朱雀,如四道幽影,投入洱海幽暗的水中。
水波轻漾,身影迅消失在波光之下,仿佛从未出现,只留下满地血腥与死寂。
织田缓缓起身,黑袍猎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
他抬手,轻轻一挥,动作优雅却致命。
“所有点苍弟子,一个不留。”
身后十余名海外邪修应声而动,皆披异色长袍,眼瞳泛着诡异的金光,手持奇形兵刃——弯刀、链钩、毒刺,如鬼魅般扑向那些尚未断气的点苍弟子。
他们动作精准而冷酷,每一刀都直取咽喉,每一击都补在心口,不求花巧,只求彻底抹杀。
“呃……”
一名年轻弟子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解,还未开口,一柄弯刀已无声划过脖颈,鲜血喷涌,染红湖岸青草。
织田亲自上前,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林飞燕的鼻息,确认无误后,嘴角笑意更深。
他缓缓起身,环视这片修罗场:横七竖八的尸体,破碎的剑刃,被鲜血染红的点苍道袍,还有那在月光下缓缓蔓延的暗红血泊,如同大地无法愈合的伤疤,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精心策划的杀戮。
随后,他一挥手,所有海外邪修纷纷随织田潜入湖中,如群鱼归渊,追随丁成锋而去。
湖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唯有风过林梢,吹动几片染血的衣角,出沙沙轻响,像是亡魂的低语。
月光洒落,映照着那片触目惊心的暗红,宛如一面血镜,倒映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而洱海深处,那座沉睡千年的武神墓中,段千崖尚不知,他最信任的师妹,已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而这一切,却被远处的沈陌看得一清二楚。
待到所有人全部潜入洱海后,沈陌这才缓缓来到岸边。
月光洒落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点苍派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丛中,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仿佛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林飞燕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微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