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乏善可陈,亨亚日除了偶尔听一会儿台上教习就当节课程内容的精髓讲解当作调整外,自己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按照自己预想的课程进度,往前进。
下午下学后,马车载着二人来到了永兴里的家里,亨亚日带着顾子敦上楼前,先和葛自澹、谢明宇招呼过一回后,这才一起到三楼房间中去了。
顾子敦不是第一次到亨亚日的房间中来,自也是对内里的摆设、物事熟悉的很,只每每对他桌面上摆放着的那一摞摞史书感到很是惊艳,甚至无奈。
虽说他知道那些书既然摆放在桌面上,肯定是会看的,而且看上去其中的不少书也是有经常翻动过的痕迹,心里只有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意思。
想想亨亚日不但在学业上前,甚至课余的时候,还读了大量的即使是成年人也不大愿意抽出时间会去读的书,而他在这个年龄不说识字量了,就这坐下读书的功夫,也实在是值得多部分人佩服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烦也不烦?
顾子敦说道:“早先没注意,你这史书看来在暑期里读了不少啊。”
“暑期里没事的时候,就尽读这书了。
而且这一路上行程时间又长,其它的事也不方便做,正好只适合用来读书了。
就是读的时间长,效率只是一般,有好些也是走马观花的,不过也读了不少有意思的。”
“你居然还说有意思?早先看你读史,我回去后,也试着读了读,只是读不了多大会儿,就犯困了,生僻字不说,就是读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居然读出意思来了,我也是服了。”
“你读过史、三国志没?”
“只是看过两眼,提不起神来细看,这又怎么了?”
“你总是听说过羽、邦、信、良、雎等等这些人的故事吧?还有三国操、备、权、亮、羽、飞等等的这些?”
“这哪儿能不知道啊。
不说戏里唱的,相声和说书的天天的说这些段子,还有那连环画,只是读起书来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说个天下纷乱的都绕过来、绕过去的,这家反了,那家叛了,反正就是不给你明着说,就让你在那里瞎琢磨,哪有相声、说书的来的爽利明了,直接开场就关公战秦琼的,又热闹、又好看,至于扯不扯的,就是听个故事罢了,那里就当得了真。”
“你心真大,敢情只要故事听着爽利,史不史的不重要?”
“你算说着了。
事情都已经生了,还想怎么着吧?你再看你刚才说的那些个名字,是不是都是两个字的?就连亮这三字的名字,其实也就相当于两个字,你说史上怎么这么多这两个字的人物都是大人物、大英雄、大豪杰的?那你说我们是不是也把名字改成两个字的,这样在日后的历史上,会不会也有我们的一笔?三个字的就别想了,太普通。”
楼显然是盖歪了,不过也让亨亚日一愣,敢情也能从这种玄学的角度来看这一段段的历史,这倒是他之前想所未想的。
亨亚日一时没有搭话,继而醒悟,笑着说道:“你这小子顽皮,差点把我带沟里去了。
我们国家的人起名字除了三个字的,剩下的主要就是只有两个字的了。
那么除这两种情况而外,你可曾见到过多少单字甚至四个、五个字的人名吗?你又觉得刚才说的那两种情况下的其中的任何一种在几万万人中,再少能少的哪儿去。”
“是你小子孤陋寡闻,字多的人名多了去了。”
“你不会是想说尧、舜、禹、耶律阿保机、完颜阿骨打、铁木真成吉思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等等这些吧?”
“是啊,你说怎么着吧?历史上确实也有别人一笔的。”
“那这我不好讲,史上确实断断续续的有这样一些人显尽风流之时,说他们是国人也没差,只是你也不知道别人这姓氏和名是什么意思,再说他们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总体人数也不多,也就这么些名字流传下来而已。
你看譬如说我们的弗雷里校长,像他的名字这样的字数算起来有意义吗?这是表达方式不同,细究起来和我们两三个子的名字真的有差吗?我想叫那样的名字,然史书上再留这么一笔,这都是一些不通语言的家伙直接给音译的,世人也不大较真,所以就任凭它那样了。
说不定那些作史的人就是存心为恶心国内像我们这样的主流之人,才如此作为的吧,就是要留下来给你看。
或者给他取个我们国家的名字,这样比较起来才有意义,譬如说弗雷里校长就叫雷里也好,雷利也罢的,至少在我们这里看看来像个名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