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房间里看一看。
三人一见之下也是傻眼,大通铺这玩意明显算不得什么个稀罕东西,就是一张大床,无论是个人也好八九上十人也罢都是可以的,没有确定的人数,反正大家都睡在一张床上,人多就随便挤,人少就任你滚。
这所谓的大通铺和在青玉赈灾时住那帐篷里有些相近的意思,只是帐篷里别个一个个的榻位好歹也都还是单独的小空间,虽然间距很小,但大家可以互不干扰,这大通铺的算怎么回事。
这房间不大,宽约莫三米多点,进深有六七米的样子,一张不到两米的土炕,从门口一端的墙壁一直搭到进深方向的对面墙壁。
土炕上铺着是整张的草席,靠墙的一侧放了些枕头和像是床单一样的东西,逆着光看向草席,可以明显的见到草席的不少地方都泛出一层油量汪汪的光泽。
亨亚日倒也想得明白。
在这片土地上,为了渡过这漫漫冬季需要很多的取暖材料,这个对一般人家来说会比较艰难,如果有一种经济实惠的方式的话,很容易得到推广,于是大通铺就应运而生。
只有这种专门制作的东西,可以同样的一堆火供更多人来取暖,经济实惠,而且显然也不可能冬日睡大通铺,然后暑日里再把它拆了,换成其它样式,这显然没有太多的可能性,就这样,这大通铺就以这种方式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
如果是在大城市里,那自然想住什么样的房间都是可以的,这里却都只有这么一样。
只是在他们进房屋的时候,大车店里已经零零散散的住了五、六位客人,占的地方也并不多,大约一半的样子,也多住在屋子靠里一侧,那些客人有坐、有躺的,也有聊天的,都在炕上坐着自己的事情,看来都不以为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所以才见怪不怪的,不过看见老板带了几人进来,都暂时停下了自己的事,盯着来人看。
葛自澹一行人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后,就退出了房间,回到外间一侧。
谢明宇皱了皱眉,亨亚日抿了抿嘴,葛自澹却是笑了笑,说道:“好了,难得有这样的体验机会,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又找不到不一样的第二家,这儿还是不错的。
老板我们就住下了,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劳烦你一下,能不能再找个人少点的屋子?”
“这已经是人最少的屋子了,镇上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也很少有像你们这样的过来住店的。”
“啊?这样啊,那我们就住下吧,另外还想请老板你帮帮忙。”
“客官请说,只要我能办到,必不推脱。”
老板自也深得和气生财的个中真味,对着这显然是关内客的同胞那带着些嫌弃的眼神也不以为意。
初来这里的客人,有这种表现也实属正常。
“是这样的,我们是要去太苍的,你可知这一路怎么去才方便?”
“客官,这好办。
我们离那旮旯也近的很,只是这路线选择的话要你们自己多拿主意,有利有弊。
走海上的话,就一两百里,不出两天就到了;走陆上有差不多五百多里地,差不多要两、三天,也能到;乘火车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先往北再去个两三百里的新民才行,需要再从新民绕到太苍,多少不值当的。
海上省心点,也没那么辛苦,可能就有点不安生,出了事就容易是大事,没地儿跑去;陆上大部分地方都是大路,可以租个车过去。
这边顺道的马车也有,就是辛苦点,也有不安生的地方,不过赶车的大多都能应付一些,至多舍点钱财,人多也无事。
花钱消灾吧,就是要跟人低头服软才行,不好硬生生的往枪口上撞。”
“这地方怎么就没有个安生,这才多远,海上有麻烦,陆上也有麻烦。”
“你是我这里的客人,我才特意嘱咐你的,别的地方一般都不提这些。
是啊,安生的地方不好找,你看啊,和那国人一伙、青洲一伙的、还有不服和那国人和青州的,一群、一群的分散在各地,不管真假,都是带枪的,我们这普通百姓见了谁都得叫声爷,不然就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这要是一心的也行,他们各打各的算盘,强的惹不过,就找软柿子捏呗。
谁是软柿子,各有各的狠,最后只能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吃亏呗,你还只能忍着。”
“情况都这么糟了吗?”
“差不多吧,这世道就这样了。
只是故土难离,在这旮旯住习惯了,祖祖辈辈留下的产业也不想丢,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就成,所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