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另外看起来,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说是三人相依为命也不为过,可以说是荣辱与共。
亨亚日知道先生在世上牵挂的人和物事不多了,亲友里除了自己父亲外,就只是东伯一家和明宇叔了。
自己是先生对父亲这一方的羁绊和寄托,而且又平生的多了一层关系——传承,所以待自己的亲厚和他之前的两个学生又有很大不同。
想来除了寄托期望之外,还更有现世之中所必为之事要托付,一桩是东伯一家,早先就已经交代过自己日后要看顾,另一桩想必就是明宇叔本人的义事以及告慰逝者亲人的衷心。
亨亚日知道,这大约就是先生日后所要托付给他最主要的两件事了。
只是他不明白,先生何以如此早的就把事情说给自己知晓,而不是等自己再大一些,甚至能有所成就的时候再说。
那时的效果岂不是会更好?先生如此迫不及待的,好像总是在急,时间总是不够用,连带的自己的情况好像也差不多。
学习任务非但是要把学校的学业时间压缩,更有许许多多先生额外布置而来的课程也是接踵而至,不管是规划的,还是额外的,也不理是书面上的,还是像今次的行万里路一样,甚至是两者交叉,好像他恨不能要把所有自己该看的、该经历过的,一次性的、一股脑的全都做完才好一样。
他到底在着急什么?亨亚日不懂,也不明白,只是这是一种感觉,自己也不好去问。
三人在马路上边逛边走,身侧的现代建筑高耸,只各个城市看起来都相差不多,只是但凭这水泥巨兽,你也无法判断自己身在何处。
一路上,亨亚日因为自己的离高话说的还远算不上熟络的原因,通常并不多余的开口讲话。
谢明宇见这城市沿街两侧的两种分别明显的景象,既新鲜又怀念,只是徜徉在这街头,听着阔别许久的乡音。
虽很多音调又有所不同,但听在谢明宇的耳中是格外的亲切,竟是有点忘我。
或许是这许多年装惯了哑巴,他一时竟有失语的意思了,经葛自澹提醒之后,谢明宇才逐渐好转起来。
此时是天然的暑热,正好带着二人简单的吃碗冷面来降降温,也慰藉一回自己这久别的离高胃。
吃了冷面,又要了南瓜饼,这虽然是在离高,但和和那国的食物的差别有些大,还充分的保留着这一方的特色。
对这月余的和那食来说,这些吃食吃起来更有些家乡的味道了,三人吃得都还不错,胃口也得到了一部分满足。
说是出来买些东西的,谢明宇却没有起意,葛自澹也没有劝他。
只是在路边遇到的一些卖年糕等等的小吃前,谢明宇驻足给他们两人介绍,还每种都要了些,大家每种都尝了尝。
滋味自是有这一方水土的特色,也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如此边吃边走的,竟真是有了些逛街的感觉,大家就这么闲逛了会。
这些天,路走得实在有些多了,终是有些累,三人并没有在街头留恋太久,就又掉头回了旅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亨亚日又是早早的起床,在谢明宇的陪同下,在民居一侧跑了一个短程。
这地方谢明宇也从未到过,只好少跑会儿,减少些差错,另外也算是一种身体上的恢复。
前些天一直走啊走的,走得亨亚日的腿都有点肿,这回迈开来小跑,体验犹自不同。
在经过一些人家的门口时,亨亚日也透过院门和围墙打量了几眼,奈何身高不够,看到的也只是点滴。
谢明宇仿佛知晓亨亚日准备做什么一般,说道:“到山城以后,想到民居里看,机会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很难得的,谢明宇居然肯开口讲这么多话。
亨亚日听后点了点头,原本不准备出声的,却想到明宇叔居然肯为了这些事开口说话,也真是个好事。
于是他就说道:“明宇叔,以后有时间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把你的事说给我听听吧。
我知道你和先生相交莫逆,又在异国相遇相交,只是从你们谈话中听个只言片语的,知道一星半点的,却不好乱想胡猜的。”
谢明宇说道:“好,等你再大一些吧,现在给你说那些还早。
再说你的任务还多着,这些也都不是什么关紧的事。”
亨亚日知道不好胡乱纠缠,另外多少也清楚这些往事应该都是伤悲,而在和那国美鹤子的墓前,谢明宇的悲伤自己可是亲眼见到过的,回道:“好的,明宇叔。”
自登上离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