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都刻在脑海里,他也在时刻提醒自己,自己只是过目难忘而已,并不是不忘。
或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注点的转换,自己生活中很多的经历都会模糊而不可见了,并不像河野正雄的那个包一样,想要什么,随手一掏,总有自己想要的物事出现在自己面前。
咳,难忘为何是不忘呢?这一刻,亨亚日起了往日少见的贪心来,对自己的天赋颇感不足,事情不得如意。
葛自澹自然也看到整个再观访的过程中,亨亚日的情绪一直很高,只是在最后时刻,稍稍有些沮丧,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一切都要待到事情完结之后才好说。
中午的时候,四人是在学校的食堂里用了午餐,因为还有一些教授正在学校里做自己的课题研究,所以学校里一些后勤服务部门还在开放着,亨亚日也是第一次尝到大学餐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现时尚在这里用餐的都是教授以及一些研究人员等等的原因,饭菜的味道居然相当不错,就连亨亚日这一向不大喜欢的少年,也不禁吃了个肚圆。
午后整个学校观访行程结束后,酒井教授还把三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茶叙。
办公室里,酒井教授给三人讲了他所谓“主义”
的事,以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一番谈,让亨亚日对成人世界的游戏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原来不但是先生撰写了看世界、看世间的这些事,却原来早早就有人写了从钱财的角度来看世界、看世间的书啊,只是切入点不同,方法不一。
先生是从好似一个世外旁人的角度从全局来看世界,来讲道理说事情,并不会讲对错、论是非的,只是把每条道路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不会叫你直接去选。
而是在告诉你方法之后,让你自己去选择哪一条路才是适合自己的,更像是根本法。
卡尔玛却不同,他似是切入一点后,是带着强烈的爱憎来撰写着那本书,支持什么、反对什么,旗帜鲜明。
不过倒也是也把为什么支持以及为什么反对都写得清清楚楚的,立场鲜明,寻常人都可以懂,语言浅显直白,却像是出鞘的刀锋,不伤人则伤己。
二者的高下在亨亚日心里是有的,倒不是出于尊师重道的缘由,实在是相较之下,先生的论述会更和他的脾胃一些,也不用人喂到嘴里去。
一个是平实质朴浑厚,一个是爱现跳脱浅薄,只是就引人注目来讲,卡尔玛这种观点、立场鲜明,更容易抓住人的眼球,也更容易被人拿来利用。
而且一旦传播开来,影响应该会很大,这也难怪有人会到酒井教授家里捣乱了。
这是要掘了一些人的祖坟,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偷摸的去砸他家的玻璃,甚至给他断水断电的。
若是有人一夜之间把他的家都给推了,在亨亚日看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激进得好有一比。
是酒井教授想不明白这些事嘛?亨亚日自问自答,自然不是的。
然则是为了什么,亨亚日没读过那书,却不好自己继续妄想下去。
下午结束时还早,四人就顺便到议会大楼去预约了会议旁听。
原本在亨亚日的记忆中,这种高高在上的事情并不是一般百姓可以参与的,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不过就是需要别人审核通过,然后只能是闭嘴旁听罢了。
恰好有一场是关于兴建第二电厂的事要议,这也正是酒井教授一直关注的事,于是他就代表大家预约了本场,各人都把名字签上。
时间确定在四天后,名单确定却是会稍早一天,防止出现意外。
傍晚时分,三人送已然醉意正酣的酒井教授回了家,好在几人就在酒井家附近找的和那式饭店就餐,酒井教授饮高了就是酣睡了事。
否则的话,把一个醉酒的男人送回他远处的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葛自澹也庆幸酒井夫人提醒的好,钱财易还,人情难清,这也算是还债的一部分。
在把酒井教授安全的交给他的家人后,三人才往秋田居而去。
回去的路上,葛自澹问道:“亚日,我见你今日再访,情绪颇高,怎么最后又有点不自在呢?”
亨亚日回道:“先生,那大学的模样才是我心底里学校该有的样子,所谓的新学,也太过于刻板了,又想到自己或要不了许久就会遗失了这片印象,心里有些遗憾,要是不忘就好了。”
葛自澹说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苛求的还是太多了。
即使不忘,难道你日后要依样画葫芦不成?只是受到了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