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区别有点大,这样吃起来的体验也还行,就是用一种冲击性的味道来掩盖其它不利的一面,统领调和其它的味道后,留给人那份独有感受。
只是亨亚日感受不到那份鲜美,尤其是不晓该如何表达那种鲜味,仅仅停留在尚可接受的程度,至于说有多么的好吃,有点说不上。
可能就如同尝鲜和长久以来的口味一样,人多少还是偏好自己长久以来形成的口味更多一些。
如同红烧鱼和清蒸鱼一样,二者自然各有特色,但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偏爱红烧的一些。
更别说若是按照德安府老家那种煎炸得很充分后,再加上当地产的几种调味料一起来红烧的那种独特做法了,那鱼吃起来就是一个字——香。
思来想去的,由着这味道,亨亚日不觉有些思乡了。
不知道父母亲人怎样了?有没有收到自己最近去的信件?大哥术后的恢复情况又是如何?二哥的算术有没有补上来?他们马上都是五年级了,不知道大哥能赶得上上学不?二哥有没有用功的去学习?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爱交际,好多动的,那山那水是不是……
大抵是谢明宇见亨亚日第一次尝试生鱼片后情况还好,也就放下心来。
自己吃用一回后,继而再给亨亚日夹了一些,放到他的碟子上,这下却打断了亨亚日的遐思。
亨亚日抬头展颜一笑,却更多的是苦笑自嘲,自己也不知是怎地,这屡屡的不合时宜的却是多愁善感起来,像个书上写的女人一样,却不像一个男子汉该有的担当。
自己又不是出来玩的,总是牵挂那许多,怎么会有心思来做事情?亨亚日来者不拒,依然把碟中的肉吃完用尽,谢明宇初时虽然感觉亨亚日笑的有点奇怪,有些意外,但也没法顾及那许多。
难道他还得问问亨亚日为何笑不成?他高兴笑就笑,不高兴就不笑,不笑难道还哭不成,自己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
这餐饭,亨亚日是第一个用完的。
他也并不急于离席,就坐在那里左右前后的看在座之人。
一个个都是用的香甜,显然是这些天的牛奶面包往复地折腾了胃口,这下却好不容易恢复了日常,就连这份往日的寻常似也变成了久违的回归。
就连葛自澹、谢明宇也不例外,只显然他们的香甜或又有不同,或许干脆就只是一种习惯。
此时亨亚日才有心注意到那用来调味生鱼片的大统领——芥末酱,青绿中泛些黄,黏黏稠稠的,有点类似于国内的辣椒酱,只是它不是辣椒酱酸辣,而是辛辣,而且它独特的那种直冲大脑的辛味,似乎能调动了整个头部的反应,这是辣椒酱所不具备的。
只不知对不能吃辣的人来说,是不是和亨亚日第一次品尝到的芥末酱的感受相似呢?亨亚日无从知晓,只是感觉单纯辣的话,辣椒酱往往纯粹只是口舌,没有入脑的那种感受,芥末酱似乎就有。
由于在座之人中,大部分彼此间并不相熟,所以大家用餐的度比起相熟之人要快些,而且相处的收敛且拘谨。
也可能是在座之人中,有身份地位特殊者,使得大家不好畅所欲言,甚或是一种习惯,场面安静而祥和。
渐渐的,大家都用完了餐,麻绳一胜不知和田中宏志又说了些什么,就当先离席。
他离开的同时,对樱桃三人组言道:“自澹君,我们一起回吧,路上说说话。”
葛自澹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向田中辞行,又和共同奋战过的同仁们道声辛苦,就一同离开了。
到三人居住帐篷的距离并不远,说闲话的功夫就到了,临分别之际,麻绳洞长说道:“你们明天早上还是先到指挥部吧。
我再看一看,找些适合你们的事情做,田中也说让你们去食品区帮忙太过唐突,虽然你们做得都很出色,只是不大合适。
我当时是病急乱投医,没来得及多想,就把你们给直接指派过去了,这却是我思虑的不周,我给你们道歉。”
葛自澹说道:“没有的事。
我们过来志愿服务就是要听从指挥,而且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是田中先生多虑了。
我们没感到有任何的不适,相反,这小家伙在这样过程中,自得其乐,既亲近了自然,又能更好的体味这劳作中意义,收获不小,这也是符合我们带他出来志愿服务的本意的。”
“那就好。
明天的话,我会找更适合你们的事情来做,只是你们明天是准备下午回么?”
“我们后天一大早回。
明日下午收工之后是要先回公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