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往指定的方向而去,虽说前一段分属任务之外,但遇到外露的情况还是要面对的,视而不见就失去了来志愿服务的初衷。
只是亨亚日心里有些不太明白,街区的不少居民看来都回过家,并且基本上也都开展了一定程度的自救,为什么有的区域还需要专门派员去一点点的搜寻呢?想不透,也不好一有疑问就依赖先生来作答,自己先要有一定的观察和思考后,仍然无法看透事情的本质,到时再问也不迟。
那就随着先去现场看看再说,这几天的任务或都是这样的也说不得,或者在这过程中,自己就已经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搜寻本身的过程乏善可陈,就是睁大眼睛看,打开鼻孔闻,俯低身体找,一栋栋的建筑,一堆堆的垃圾,说起来、做起来都似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一直集中精神这么做,人的消耗也很大。
这里应当是重灾区,四处一片狼藉,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路出现,原本的路、街道被各种倒伏的建筑和植株掩盖,也没有多少在台风后任然能够矗立的建筑存在,遍地都是各种建筑垃圾和居民家中被风带出的残破物件,中间还能偶尔见到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怎一个残字了得。
就这样在一堆堆的垃圾山上穿行,偶尔也会遇到有自救的居民在自己的家园附近徘徊,那些许人也有开始动手清理家园的,只是除了无助外,也只余呆滞了。
或许海啸过后一片白地,但风雨过后出现白地的情况很少见,触目之处垃圾遍地只是寻常,给人的观感也要惨烈得多。
原本可能是家中珍视的东西,经过这一场风雨之后,只能是垃圾了,救无可救,而原本寻常的东西,在风雨过后,或又显得可贵起来。
一大早从茗都出,一路轻轨转列车,又来回公役所、街区联络处,等待、寻人,等开始搜寻的时候,已是是十一时了。
午后一点半多,三人才搜寻到钟楼附近,这钟楼已经倒塌,只是红色的墙砖很是显眼,大钟已不可见,只余大钟的金属指针从断壁残垣中探出头来,还有另外一些残存的痕迹表露出这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建筑。
钟楼被破坏的算不得严重,只要是上层坍塌,下部的一部分墙体还有一部分幸存,三人挑了处背阴的地方,补充食、水、体力,另休息了一会儿。
待休息的差不多后,三人又开始继续折返行程,只这回是较来路再偏东一些。
就是在这样的艰难搜寻过程中,三人居然有所现,这自是源自于亨亚日在寻找过程中的一句无心之言——怎么会有臭味开始。
在搜寻了两三个小时无果后,亨亚日有些懈怠。
自从天气转晴后,气温明显又开始转热,太阳有些炙烤,周围的环境湿润,所以就越的燥热和酷闷,汗水四下而出,身上还好说,额头、眉眼、面颊的汗水流淌有些蜇人,亨亚日仰头揩拭额头眼眉上的汗水时,只无意中闻到一股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异味。
这异味若有若无的,又有些显臭,但又不同于他早先嗅到过的臭味菜品或是如厕等等的那样的味道,他也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散出来的,还是周围环境中散出来的,又特意用鼻子嗅了嗅,那味道仍然是时有时无的。
亨亚日于是喃喃开口说道:“怎么会有点臭呢?”
葛自澹和谢明宇闻言一怔,先是看向亨亚日,看得亨亚日也是一愣,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继而亨亚日见得两位长辈似是把感官都集中到嗅觉上来,闭上眼,四周里空气中闻了闻,还俯下身体,又用保持和亨亚日类似的高度,同样施为一回。
二人相继睁开眼睛,葛自澹望向谢明宇,谢明宇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左前方的一个垃圾堆的方向。
那是个少有的土木结构的房屋被台风刮倒后形成的一个硕大的垃圾堆,土木结构的建筑材料相较难清理的多,工作难度也大很多,只临近的人家也少有回家清理旧址的,而这里灾祸的程度似乎也更甚,四下却少有人来,这也是很奇怪的现象,与街区前部那各个人家热火朝天的清理自家废墟的现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明宇在前,逐味而行,葛、亨二人随后,一面走,一面细观。
除了零散的建筑垃圾再无别物,慢慢就到了那土木建筑的废墟,味道仍然时有时无的,只是味道本身变得浓郁、清晰起来,不会让人形成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了错,嗅错了的。
谢明宇来到废墟堆前站定,葛自澹和亨亚日随后赶到,葛自澹对亨亚日言道:“你就在这里,先歇歇看看,看看能不能再现点什么,我和明宇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