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制枪给了齐政樊一下,道:“忘了告诉你们,三次外部攻击即判定暴力拆卸。”
说完不等对面做出反应,他就又往罩子里开一枪,道:“现在,把他们解开。”
“然后带我们下去。”
————
地下最低一层。
九游刚进门就隐约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迅速趴在墙角往里面瞧了瞧,没看见什么鬼怪人类,才朝清河道长和倪蕴招招手。
两人一妖进去后,都环视一圈面积广阔的空间,比划商量完,就分散开四处探路。
九游绕着墙转一圈,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沾在爪子上的腥潮泥土,在墙上擦掉,却突然发现某个墙面上有一串血色的掌印。
他下意识地比对了下掌印,判断走向,小心翼翼地往里钻,就发现面前是堵墙,什么都没有,墙前面倒是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鞋印。
思索片刻,他来回摸索起墙面,终于找到个隐秘的凸起,拉开盖子,就发现里面有上下左右四个按钮。
他微眯眼观察了下,发现向左的按钮好像落灰最多,使用次数最少,但指印却最明显。
而空间内的三面墙体中,左右的墙体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刺穿过,对面那扇墙却很平整,仿佛是被大平面千锤万凿成那样的。
沉吟片刻,他跳到近三米高的某个墙凹陷处,用一只爪子抠墙稳住身子,另一只爪子扔石子去砸按钮,就见空荡的拐角处快速落下堵墙挡住去路。
随后阵阵银针雨极速飞射而出,左右侧的墙体被破坏,发出墙面落灰的窸窣声。
他迅速勾住自己叛逆的小尾巴,等机关散去,再丢一颗石子过去,就见那堵墙飞快地移动过来。
眼见墙体越靠越近,他连忙跳下地狠拍一下按钮,往那墙丢过去个小巧的法器,又窜回墙上,就见左右的墙中凸出不知道多少个大锤子,开始相互敲打墙面。
同时只听轰地一声,那堵压过来的墙被法器炸出一个大洞,在距离九游两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九游慢吞吞地落下地,这才伸爪子最后按一次按钮,就见墙面缓慢打开,眼前出现一个倒在阵法中、不省人事的身影。
在看清那张脸时,他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凑近点隔空划拉着测算阵眼在哪,利索破阵,刚跑过去扶起人,却听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
他转过头,就见“清河道长”站在破烂不堪的墙外,道:“你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要不要加入我们,体验无视一切,将万物踩在脚下的快感?”
九游收回头,探探清河道长的鼻息,把老陈提供的特制药塞进清河道长的嘴里,就噢了声,道:“没兴趣。”
“我可不想哪天也被坑进阵法里,死得不明不白。”
那人估计第一次面对如此不礼貌的阴阳怪气,瞬间恼怒地你了好几声。
但很快他又冷哼一声,道:“伶牙俐齿。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看看自己有多天真。”
话音刚落,周围迅速弥漫出一阵白烟。
九游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往下落,爪子在某处擦过,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周围又暗了几个度,空间扩大近三倍,墙壁上还流动着暗红色的光,蕴含着各种气息的液体流入远处的池中,砸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而那人则褪去了伪装,披着纯黑色斗篷,正立在翻涌着墨中带红液体的池子边,盯着池面。
察觉到九游醒来,那人转身看来,道:“带着奶娃娃闯大本营,我该说你们自信,还是狂妄自大?”
九游瞥了眼那人脸上的面具,不置可否地低头瞅自己的爪子,心想你连东西都不收走还敢说我们狂妄,就听外面传来声巨响,整个洞穴都抖了抖。
与此同时,闭眼倒在旁边的倪蕴忽然一跃而起,踹去两脚,将弩箭对准斗篷人,道:“你到底是谁?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九游对倒地难起的斗篷人勾勾唇,往地上擦了擦染上点红色的爪子,就感觉地面又震起来,洞穴口被暴力打开。
随后一条有力的尾巴横扫过来,顺带打飞了他手中的法器,他只能连连后翻,借着墙面跳跃躲开蛇尾。
细细碎碎的石子被扬起,四散而落。
最后探爪勾住地面,他喘息着抬头,就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弟子正用匕首抵着沈遂安的脖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蛇妖将浑身是血的齐政樊放在一边。
九游瞅了瞅齐政樊的伤势,看出他是受某个法器爆炸的波及才会如此,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朽木气息,准确地来说,是濒死气息,不由地在心里说了声狗东西命还挺硬。
而那边邢念也早已一掌打飞倪蕴,落在斗篷人身边。
九游见局势扭转,眼神明灭地收爪蹲坐起来,任由蛇妖捆住自己,视线牢牢地锁住蛇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