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
九游看着情况,心道这还了得,忍不住甩尾巴拍拍沈遂安的腿,嚷道:“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沈遂安?我在和你说话!”
他喊完就看到沈遂安忽然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部砸到墙边才不动了,却开始贴着墙罚站。
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劲,扑上去扶住沈遂安的腿,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今天还是别洗澡了,身体要紧。”
说完见沈遂安依然没动静,他即刻立起身一只爪子按在沈遂安腰侧的墙壁防止沈遂安滑落撞伤,另一只爪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拉下来。
然后他去扯沈遂安脑袋上的衣服,再细细瞧沈遂安的脸,就发现小崽子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消,默默喘息的嘴里还卷起层层热浪。
因为猫的体温比人的体温高一些,加上沈遂安不舒服还静悄悄的,惯会装正常,他刚才没发现沈遂安生病了。
这下见沈遂安懵懵地坐在墙角边,他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澡。能走路不,回床上躺着去。”
沈遂安可能真被烧傻了,来来回回只会一个字:“不。”
九游闻言轻啧一声,心说就一次不洗澡,不什么不啊,旋身就将沈遂安扯到自己背上,慢慢地往外挪。
其实九游的力气不小,要移动沈遂安是分分钟的事。
可坏就坏在九游的体型太小,沈遂安又不太配合。
九游驮着沈遂安走就跟沈遂安闭眼在地上胡乱游似的,视线受限不说,还得控制乱动的沈遂安不让人掉下去,硬是耗了近二十分钟才把沈遂安扔回床上。
迅速给沈遂安量完体温后,他强压着沈遂安又给人擦了些碘伏,才倒出药囊,却见沈遂安的头扭这扭那,就是不肯吃药。
他连忙凑上去哄沈遂安,但哄了许久,沈遂安还是垂着头,连嘴都不肯张。
他顿时气得一拍床头,骂骂咧咧地道:“病了不吃药,你想干什么?想上天是不是?”
此话一出,不知道是哪个字戳沈遂安心窝了。
他抬手就挥掉药囊,又用力扔开桌上的药瓶,顺手扫向水杯却见九游率先挡在桌前。
他立马拐道收回手,小胸膛剧烈起伏着,哑声低吼道:“你不是走了吗?你走啊!我不要你管!”
九游见沈遂安手臂乱挥都快磕到伤口了,立刻冲过去坐在沈遂安的腿上,绕开伤处按住沈遂安,低喝道:“我都说了只是有事出去一趟。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你哪里不高兴说出来,能解决我们就一起解决。带伤发烧有多难受,你没感觉吗?耍什么小脾气?”
他训斥完就对上沈遂安倔强的目光,留意到沈遂安的眼尾潮湿泛红,有些焦躁地抬尾巴尖戳一下对方的脸颊,道:“说话。”
沈遂安用力别开脸,呆坐几秒后,忽然使劲抽动手臂企图推开九游却再次失败,只能喘着粗气沉默以示抗议。
九游见此暗自叹口气,思忖片刻,火速窜下床捡起药瓶倒出药囊,用尾巴卷着就抵在沈遂安的嘴边,道:“先把药吃了,我们再聊聊。”
说完他见沈遂安没反应就往房门瞥一眼,补充道:“你不吃药我就一直举着,还想闹也无所谓。反正你不怕吵到别人,我就奉陪到底。”
沈遂安闻言手指微蜷,沉默许久,还是抬起手接过药,直接干咽下去,低哑道:“放开我。”
九游闻声顿了顿,确认沈遂安咽下药囊才松开手,松口气道:“这才对嘛。病了不吃药怎么能好。”
沈遂安听此捏紧药瓶似乎笑了笑,可眼底却流淌着无限的悲伤。
他喃喃道:“吃了药就能好吗?”
九游掏了温度计正对光看这次测量的体温,听到动静就看向沈遂安,他疑惑道:“什么?”
沈遂安抿唇不语,见九游走近却差点被后爪缠上的绷带绊倒,轻扫眼睫毛,摩挲两下药瓶,才侧身拿起桌上的美工刀。
九游见状条件反射地放下温度计,抬爪就擒住沈遂安的手腕。
听到头顶传来沈遂安微急的呼吸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犹豫后松开沈遂安的手。
沈遂安立马抽回手。
沉默几秒后,他按住九游的背,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紧绷感,滚滚喉咙,才垂眼割开九游后爪上的绷带。
九游见状忍不住舔舔嘴巴,干巴巴地道声谢,却听沈遂安忽然开口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拿了刀就准没好事。”
“哪里。”九游迅速反驳一句,又晃晃尾巴尖,轻声道,“都这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沈遂安闻言垂眸眨眨眼,忽的微勾嘴角,轻声道:“睡觉?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觉割开你的喉咙吗?”
九游被这话刺得心中一跳,连忙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你已经把我当家人了是不是?要不然你干嘛要帮我还特管局的欠款。我信你。”
沈遂安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