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迟修远,却见迟修远顺手抓过许老师晒了三天的花生一扬,两人歪七扭八地挣扎着擦过迟修远撞向门边,十分巧合地砍中对方,惨叫着倒在地上。
迟修远见剩下几个打手打滑就三下五除二把人击倒。
等最后一个打手嗷嗷落地,两个星警已经举着警棍边跑边喊,语气不耐烦到极致:“都不准闹事!谁报的警?”
一个打手见势不妙想爬起来逃,又被许老师一扫帚拍在后脑勺,踉跄几步倒地,似乎扭到腰一直在鬼哭狼嚎。
许老师推开一直挡在自己身前、探头探脑的林小远,站在迟修远面前扫帚一杵,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声如洪钟:“是我!怎么啦?”
两个星警看清许老师的脸连忙摆手,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不敢和这个刚退休的荣誉研究所长叫板,只能低下头,视线划过地上躺板板的几个打手,认出这群人是黑市那边的,心下叫苦:“没什么没什么!许老师这……”
九游抱着意外滚落到口袋里的花生,边嚼边看戏,豆豆眼贼溜溜地往许老师脚边朴实无华的大麻袋上瞟:【哇哦!扫地僧!】
他一直以为这种情节只在电影里有,此刻身临其境不免觉得亢奋,忍不住往外探脑袋,想看看许老师长啥样。
迟修远感受到九游格外兴奋,眉头微挑,把九游一手指戳回去,又随手将簸萁立在身前抱着,牢牢挡住毛团的视线。
嗯,省力。
许老师不知道此刻有只仓鼠正对自己星星眼,呵一声,握着扫帚用力拍地面:“刚从首都星研讨会回来就看到这群混混都在我家门口,扬言要我好看!我家这群崽子都被吓坏了!还浪费我的花生!”
【对啊!浪费可耻!】九游挠挠迟修远的口袋,试几次发现自己被挡得严严实实,干脆倒回去抱着花生又开始吧唧吧唧。
真香。
迟修远见九游又开始吃,回想九游那身完全对得起他嘴馋的肥肉,嘴角一抽,就见院子里安静如鸡的青少年们像是收到信号一样,全部涌出来围着许老师。
“许老师您没事吧?”
“您快进来吧,我们去处理就好了,许老师……”
许老师手一抬制止崽子们劝话,目光扫过两个面露为难的星警:“我只需要你们秉公处理,别都堵在这,进去吧!”
后半句是跟崽子们讲的。
迟修远稍稍扬眉,难得乖巧地跟着大部队进了屋。
崽子们一进屋,许老师就把他们赶走,唯独拍拍迟修远:“该干嘛干嘛去,你留下。”
其他崽子虽认了迟修远做老大,却对他畏惧居多,可以说除了许老师,这群崽子最怕的就是迟修远,平日与他沟通更多是通过林小远,和他站在一块都很不自在,见状反而松口气,一哄而散,只有林小远一步三回头,眼含担忧。
许老师看不下去了,把包裹扔给林小远:“我能吃了他不成?去把东西分了!”
林小远抱着东西一蹦,突然跑得飞快:“许老师又带礼物啦,大家来分呐!”
迟修远随意把门关上,站在许老师旁边给他倒了杯茶,眼神示意许老师有啥事。
许老师把挥空的扫帚搭在墙角,坐下喝一口茶,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你母亲生前寄给你的,昨天我去中转站寄东西正好遇见就给你拿了。”
迟修远闻言吊儿郎当的神态一收,抬眼看过去,没接,手指习惯性地在裤缝边来回轻敲,明明毫无声响,却好像真在他心里砸出星星点点的痛意。
好一会,他才滚动喉结,状似不在意地站直,若是忽略微哑的嗓调,语气算是轻松:“我不需要,您随意处置。”
许老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迟修远,迟修远也默默地看回去。
九游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氛围,终于停止进食,偷偷摸摸地从迟修远的口袋处探出头,沾了点花生碎的嘴巴搁在口袋上沿。
怎么回事?
许老师没注意到九游正扒着迟修远的兜偷窥,突然又端起杯子猛灌一口,语气暴躁:“手酸了,赶紧拿过去!”
嚷完他又慢慢放下杯子,拧眉劝道:“我和你母亲相识几年,自认还算了解她,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可以看看这封信,别让自己后悔。”
九游被许老师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跌回去,小爪子撑在迟修远的胸膛上一抖一抖的,觉得许老师心情挺多变,忍不住缩缩身子贴近迟修远。
迟修远像是被胸口处紧贴的暖意惊醒一般,这才迅速伸手捏着那薄薄的几张纸,语速加快:“您还有事吗?”
许老师瞥过头挥挥手,在迟修远快离开时又忽然扔出一个小盒子,小声嘀咕:“别说我偏心。”
迟修远神不守舍地道声谢,揣着九游飘回了房。
九游感觉到迟修远坐下但一直没把自己抓出去,出于尊重迟修远的心理,他也没敢像平时那样自己往外爬。
但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