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来:“小姐,镇国公府的姜大夫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徐琴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快请她进来。”
姜映梨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身姿清丽脱俗,走进书房看到满桌的账本卷宗,不禁挑眉打趣:“阿琴,你这是要做女中豪杰?”
徐琴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案头:“映梨姐姐取笑我了。我只是想让徐家产业稳固下来,也好给雨澜攒些嫁妆。”
姜映梨在她对面坐下,仔细打量着徐琴。
只见这位年轻的寡妇虽依旧清丽动人,但眼下却添了淡淡的青影,显然是操劳过度所致。
“阿琴,你太辛苦了,”姜映梨心疼地说,“这些事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就好。”
徐琴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韩慕生死后,族中已有不少人暗中觊觎徐家产业。若我不尽快掌控全局,恐怕会重蹈父亲的覆辙。”
姜映梨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劝不住你,但一定要注意身体,别累垮了。”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新配的安神丸,每晚睡前服用一粒,可助眠养气,对身体很有好处。”
徐琴感激地接过瓷瓶:“多谢映梨姐姐。”
“对了,”姜映梨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说好了要去城南庄子小住,你打算何时动身?”
徐琴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最近事务繁杂,我怕是抽不出时间。”
姜映梨眉头微蹙:“阿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若累垮了,雨澜怎么办?”
一提到雨澜,徐琴的神色便柔和下来。她沉思片刻,点点头:“映梨姐姐说得对。雨澜确实很久没出门玩耍了,也该带她换个环境散散心。那就定在三日后吧,我先把眼前的事情安排妥当。”
姜映梨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三日后我派马车来接你们,到时候再详细商议。”
送走姜映梨后,徐琴没有继续工作,而是转身向后院走去。她在院中找到了正在奶娘照料下玩耍的雨澜。
小姑娘一见到母亲,立刻闹着要进她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徐琴的衣袖,仿佛生怕她又要离开。
徐琴心中一阵酸楚,这些日子忙于家业,确实忽略了女儿。
她轻轻抱起雨澜,柔声道:“雨澜想不想去庄子上玩?那里有大大的池塘,里面有好多小鱼小虾,还有漂亮的花花草草哦。”
雨澜眼睛亮晶晶的,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徐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坚定了守护这个家的决心。
三日后,一行人如约前往城南庄子。
这座庄子位于城南十里外的山脚下,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这里原是徐琴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休憩之所,平日里只有几个老仆看守,鲜少有人来往。
马车刚驶入庄子大门,雨澜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嚷着要看池塘里的锦鲤。
徐琴无奈地笑着,只好让青儿先带她去池塘边玩耍,自己则与姜映梨漫步园中,欣赏风景。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姜映梨环顾四周,赞叹道,“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最适合调养身心。”
徐琴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父亲生前每逢农闲,总要在这里住上些日子。可惜……”她的声音渐渐低落,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姜映梨体贴地拍拍她的手:“别想过去了。既来了这里,就好好放松心情,忘掉烦恼。”
徐琴勉强笑了笑:“映梨姐姐说得是。走,我带你去看后山的梅林,虽然现在不是花期,但那里的山泉清甜甘冽,最是好喝。”
正说着,忽闻庄子大门口传来一阵争执声。
徐琴心中一惊,连忙加快脚步赶过去,只见一群人正围着门房理论。
“怎么回事?”徐琴走上前问道。
门房见到主人,连忙行礼:“禀小姐,这些乡亲说山上的水源被庄子截断了,导致他们的田地干涸,特来讨个说法。”
徐琴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庄子何时截过山上的水源?”
一位面容黝黑的中年农夫上前一步,抱拳道:“想必您就是徐家小姐。实不相瞒,从去年冬天开始,山上流到村里的水就越来越少了。眼下正是春耕时节,要是再没水,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
旁边一位白发老者也说道:“我们查过了,水源是被庄子后山的水渠截走的。我们知道徐小姐向来善待乡邻,想必是有人瞒着您做的,您并不知情。”
徐琴脸色微微一变。她清楚记得,父亲在世时最看重与邻为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韩慕生掌管家业时,自己深居内宅,对外事知之甚少,如今看来,韩慕生的恶行远不止害死父亲这一桩。
“诸位乡亲,”徐琴深吸一口气,“我确实不知情。今日我便亲自去后山查看,若真如你们所说,我定会给大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