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嘴,脸色有些难看。
青莲不敢应声,只低头听着主子发泄。
东宫太后踱步至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宫阙:"皇上怀疑本宫,却无证据。不过,此事确实蹊跷,那兰花分明是本宫命人安排,却被那宫外的丫头给识破了。这丫头不简单,青莲,去查查她的底细。"
"是,娘娘。"青莲应道。
东宫太后又沉思片刻,道:"密切关注西宫那边的动静,若皇上再去探望,立刻来报。"
青莲领命而去。
东宫太后独自立于窗前,眼神渐渐变得阴鸷。
她与西宫太后的恩怨由来已久,二人表面和睦,实则明争暗斗数十年。
西宫太后本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生下了当今太子,而东宫太后则是皇后出身,虽位高权重,却一直被西宫太后的存在所刺痛。
先皇驾崩后,本该是东宫太后独揽大权之时,却因西宫太后得到了不少大臣的支持,使得东宫太后无法如愿。
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如今随着皇上的亲政,东宫太后的权力渐渐被架空,心中更是不甘。
至于如今这西宫太后,不过是个赝品。她本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结果她却是不知好歹!
这次她借南疆使者进献兰花之机下毒,本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给西宫那个贱人一点教训,又能栽赃给南疆使者,挑起朝廷与南疆的矛盾。
谁料却被那该死的姜映梨识破,功亏一篑。
"姜映梨……"东宫太后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能留。"
与此同时,西宫的慈宁宫内,皇上又回到了太后身边。
"母妃,孩儿有话问你。"皇上轻声道。
西宫太后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疲惫:"皇儿有何事?"
皇上沉声道:"母妃刚才见到东宫太后,为何如此惧怕?"
西宫太后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我身子不适,难免失态,皇儿多心了。"
皇上却不依不饶:"母妃,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告诉孩儿。孩儿定会为母妃做主。"
西宫太后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皇儿,此事复杂,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母妃如今身子虚弱,待养好了身子,再与你细说不迟。"
皇上见母后有意回避,也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母妃好生休息,孩儿改日再来看望。"
待皇上离去,西宫太后才叹气地躺回床榻,脸上神色郁郁,然后召了个心腹嬷嬷上前来,低声耳语了几句。
对方很快就离开了。
慈宁宫外,姜映梨与温二老夫人已等候多时。
沈隽意见妻子平安出宫,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迎上前:"阿梨,如何了?"
姜映梨简单说明了情况,又向温二老夫人告辞。
温二老夫人慈祥地看着姜映梨:"丫头,此次你表现不凡,老身甚为欣慰。不过,宫中事复杂,你要多加小心。"
姜映梨恭敬地应道:"谢老夫人提点,阿梨谨记在心。"
温二老夫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映梨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沈隽意将妻子扶上马车,低声问道:"阿梨,温二老夫人这番话,似有所指?"
姜映梨沉吟片刻,将宫中所见所闻详细告知丈夫,包括西宫太后的异常反应和皇上的态度。
沈隽意听完,面色凝重:"此事不简单,恐怕宫中有人蓄意谋害西宫太后。你能识破毒源,已然得罪了那幕后黑手。"
姜映梨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蹊跷。那毒药手法专业,若非专门研习毒术之人,难以配制。西宫太后见到东宫太后时那种惊惧,更是可疑。"
沈隽意握紧妻子的手:"阿梨,接下来几日,你不要独自外出。"
姜映梨笑了笑:"我明白。"
回到家中没多久,姜映梨刚安顿下来,便收到了一封密信,是西宫太后的心腹嬷嬷送来的。
信中,西宫太后请求姜映梨三日后再入宫为她诊脉,还特意提醒她要多加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
姜映梨将信给沈隽意看过后,两人更加确信宫中有大阴谋。
"这信中暗示极为明显,"沈隽意沉声道,"西宫太后是在警告你提防东宫太后。"
姜映梨点了点头:"只怕这次真的卷入了皇室的争斗中。"
沈隽意安慰道:"无妨,有我在。再者,皇上对你救治西宫太后一事甚为感激,想来也会庇护于你。"
正说话间,孟藻就带了萧疏隐的口信来,脸色凝重:"不好了,刚得到消息,东宫太后派人暗中调查姜大夫的底细。"
沈隽意脸色一变:"果然如此!东宫太后是怀疑阿梨坏了她的好事。"
孟藻揉了揉头,压低声音:"不仅如此,还听闻东宫太后已命人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