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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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轻轻摇头,伸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我就想看着你,守着你。”

他的手指在她耳际停留片刻,轻轻抚过那仍有些泛红的耳垂,眼中满是关切,“还疼吗?”

姜映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好多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如同乌云掠过晴空,“阿隽,那‘绛果灵芝’……”

“我一定会找到的。”沈隽意坚定地打断她,声音如同洪钟,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它,救你。”

姜映梨望着他坚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隐隐作痛。

她深知那“绛果灵芝”珍贵稀有,世间难寻,更清楚下蛊者景王手段狠辣,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此刻,看着沈隽意坚定的模样,她选择将这些担忧深埋心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再提及那些沉重的话题。沈隽意拿起温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额角的虚汗,眼神专注而深情。姜映梨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声音轻柔,如同潺潺流水。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缓缓沉入梦乡。

沈隽意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试图抚平那即使在睡梦中也未完全舒展的眉头。

门外,温裳端着一碗新煎的药,脚步轻盈地悄然走来。她刚走到门口,看到室内这温馨的一幕,不由停下了脚步。

月光透过窗纱,如轻纱般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那画面美好得如同仙境,让她不忍打扰。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羡慕,又带着几分感慨。

许久,她才默默退开,脚步声轻得如同落叶。

与此同时,在温府那幽深静谧的药园深处,柳惠与谢老太君并肩而立。夜露悄然落下,打湿了她们的衣摆,可两人都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九转还魂丹,如今只剩最后一颗了。”柳惠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岁月深处传来,“三十年前那炉,救了谢危岑一命;今日这炉,救了你孙媳一命。这,莫不是天意?”

谢老太君听闻,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的回忆:“当年阿危中的毒……”

“与这丫头中的毒,同出一源。”柳惠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只是当年那毒,还未变异到如今这般棘手的程度。我儿子为试药,丢了性命,却终究没能把谢危岑从鬼门关拉回来。”

谢老太君眼中泛起泪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惠妹妹,当年之事……”

“不必再提了。”柳惠抬手,轻轻制止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往事已矣,如烟消散,多说又有何益。”

她缓缓弯腰,从药圃中摘下一株紫色小草,那小草在她手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神秘身世:“这‘绛果灵芝’,虽名字里有灵芝二字,实则是南疆特有的一种毒草。花开之时,形状如同灵芝,果实呈绛红色,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谢老太君凑近,仔细端详着那株小草,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此物真能解阿梨的毒?”

“它不过是其中一味药引罢了。”柳惠轻轻将草叶揉碎,草汁瞬间染紫了她的指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异气味,“还得配上其他几味珍稀药材,以及……”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下蛊者的精血。”

“这……”谢老太君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起,“下蛊者既然处心积虑下此毒手,又怎会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精血?”

柳惠再次冷笑,笑声在寂静的药园里回荡,透着一丝寒意:“所以我才说,这毒难解啊。”

她缓缓转身,看向谢老太君,月光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透着犀利与洞察:“阮芷,你跟我说实话,这丫头中的毒,是不是和宫里那帮人有关?”

谢老太君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点头,神色凝重:“阿隽虽没明说,但从他的反应来看,恐怕……”

“果然如此。”柳惠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忧虑,“灵蛊血毒这般奇毒,若不是有权有势之人,根本弄不到。更何况是变异后的血煞灵蛊,恐怕只有……”

“惠妹妹!”谢老太君突然伸手,紧紧抓住柳惠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若真如你所猜,阿梨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柳惠没有抽回手,任由老友紧紧握着,两人的手在夜风中相互交织,仿佛在传递着力量与温暖。

她们相对而立,月光勾勒出她们微微佝偻的身影,投在地上,竟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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