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
因此面对李静言亲切的态度,她表现得受宠若惊,半点没有仗着圣上钦赐就摆架子。
她规规矩矩的站起身,只敢坐绣凳边缘,恭恭敬敬开口,
“奴婢多谢侧福晋,以后奴婢一定唯您马是瞻。”
李静言褪下手腕上一个水头不错的玉镯子,塞到许嬷嬷手里,
“初次见面,这个小玩意儿,送给嬷嬷把玩。”
许嬷嬷借机从凳子上站起身,微微躬身,赶紧谢恩。
李静言对她的识时务,心中暗自满意。
胤禛把折子提交上去,第二天就获得了康熙的御笔朱批,只有一个字:准。
胤禛不由得心下安定。
锦竹院。
“你说什么!
我被贬为侍妾了?”
宜修死死掐住绘春的手,指甲扣进软肉里,把绘春掐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疼,
“爷奏请了圣上,圣上已经准了,是因为剪秋谋害皇嗣的事。”
宜修跌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可置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一定是你这个死丫头在骗我,滚出去跪着,滚啊!”
梳妆台上所有东西被她一袖子全部挥到地上,噼里啪啦,瓶瓶罐罐掉落的声音令她更加烦躁,疯魔般不断嘶吼着,
“啊、啊、啊!
我不信,王爷,你竟然如此绝情!”
不过是打了一个胎,还没得手,就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她不服!
柔则那么大的胎,她都打过,李静言那个贱人又凭什么!
了一阵疯后,她瘫坐在地上,
“来人,我要见王爷。”
一个小侍女赶紧小跑着进屋,扶她起来,
“格格,王爷吩咐,您还在禁足中。”
“啪”
的一声,小侍女脸上多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大胆!
你叫本侧福晋什么?反了你了。”
小侍女“扑通”
一下跪倒在地,
“主子饶命,来传话的苏公公说,王爷吩咐过,不见您啊。”
宜修闻言,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好似终于认清现实,她挥了挥手,
“下去吧。”
绘春一直跪到晚膳时分,宜修叫不到她,才想起人还跪着,准了她起来。
暮色四合,烛火昏黄。
清言阁。
一道响亮的女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快来人啊,侧福晋要生了!”
许嬷嬷不愧是人老成精,她三步并两步,迅走进屋内,
“翠果,去请府医。
小安子,去前院书房请王爷。
玉环,安排稳婆。”
胤禛和大夫一刻也不耽误,一刻钟的功夫就赶到此处。
李静言正坐在那里吃鸡丝汤面,趁着阵痛消停一会儿,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看见他来,李静言刚要起身行礼,被胤禛快步上前,一把按下。
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圆凳上,
“言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静言咽下嘴里的面条,
“不好,又开始痛了。
爷,妾身有一句话,想要跟您说。
若是万一……请爷保住咱们的孩子。”
胤禛拿起手帕,正要替她擦嘴,就听见这么一句丧气话,他眉头紧拧,情急之下,竟拿帕子捂住了李静言的口,
“不许胡说,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李静言横了他一眼,
“咳咳咳,爷,您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差点把人捂得背过气。”
胤禛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他瞪向无辜的玉环,
“还不扶侧福晋进产房。”
李静言随即被扶进产房里。
胤禛在外面坐着等候。
刚开始他还能坐得住,半个时辰后,产房里传出了阵阵凄厉的惨叫,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胤禛“唰”
的一下站起身,开始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随手指了一个小侍女,
“你,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小侍女正要进去,一个接生婆满脸紧张的出来,
“王爷,情况不容乐观,若有万一,奴才敢问保大还是保小?”
“爷要母子均安,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