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长老了!”
汪桐拱手道谢,转头冲松泉、明心挥了挥手,“回见啊!
有空来金鳌岛找我玩!”
话音刚落,传送阵骤然亮起刺眼的灵光,光晕裹着汪桐和云蹄子,不过瞬息,两人便消失在阵中。
这一趟传送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汪桐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光影乱晃。
等脚下终于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
汪桐没管它,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带着湿意的咸腥味扑面而来,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熟悉得让他心头一暖。
这不是千佛城的禅意,也不是西漠的干燥,是金鳌岛独有的、属于家的味道。
往蛟龙宫方向飞去。
到了蛟龙宫一路上,不少蛟龙宫的弟子见了他。
都笑着打招呼:“汪师叔回来啦?这趟出去可够久的!”
“汪师弟,你肩上这头驴怎么瘦了?”
汪桐一一笑着回应,脚步没停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瀚海阁找楚寒月。
到了瀚海阁,楚寒月办公门口,汪桐眼珠一转,故意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尖细的声音。
轻轻敲了敲门:“楚长老,弟子有要事禀报,能不能进来?”
屋里立刻传来一道清冷又严厉的声音:“进来。”
汪桐憋着笑,故意弓着背,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刚走到桌前,他“哎呀”
一声。
手一歪,直接把楚寒月手边的茶盏打翻了——茶水顺着桌沿流下来,溅湿了桌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长老,弟子笨手笨脚的!”
汪桐连忙摆出慌乱的样子,作势要擦。
楚寒月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挥一道清灵的灵力扫过桌面。
水渍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头也没抬,淡淡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见她还没认出自己,汪桐忍着笑,故意磨磨蹭蹭不肯走。
楚寒月终于抬头,刚要开口催。
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笔“啪嗒”
掉在桌上:“汪桐?是你?!”
“不然呢?”
汪桐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姐,好久不见啊!”
楚寒月又惊又气,伸手重重捶了他两下肩膀,力道不小:“你还知道回来?
说出去游历一趟,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
汪桐故意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嘶嘶两声:“嘶师姐,手下留情!
我这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身子还虚着呢!”
楚寒月的手顿住,眼神瞬间变了,连忙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紧张:“你怎么回事?受伤了?”
汪桐这才收起玩笑,把西漠遇险、沉睡十八年、换心疗伤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
楚寒月听得脸色白,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声音都软了:“师弟。
你也太冒险了这要是出点差错,可怎么办?”
汪桐立刻挺直腰板,拍了拍胸口,故作轻松道:“嗨,没事没事!
都是小场面,我是谁啊?天命之子,命硬着呢!”
汪桐笑着从储物袋里一掏,那床银白如霜的驼绒毯便飘了出来。
他伸手将毯子轻轻搭在楚寒月肩上,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师姐,这是我在千佛城特意给你挑的三阶驼绒毯。
不仅能聚灵安神,裹着还能抵御寒气,你打坐修炼时盖着正好。”
楚寒月双手接过毯子,指尖触到那软糯的绒毛,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忍不住弯起。
“这料子也太好了!
多谢师弟,有心了。”
她捧着毯子翻来覆去地看。
汪桐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沉了些:“对了师姐,我们师傅还没出关吗?
我这出去一趟,算上沉睡的十八年,前后快二十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提到师傅,楚寒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眉宇间染上几分担忧:“确实还没出关。
宗门里几位长老说,师傅这次冲击元婴境。
根基打得稳,闭关时间本就比旁人久,估摸着还得再等几十年才能出来。”
她顿了顿,又强打起精神,拍了拍汪桐的胳膊,“不过你也别担心,师傅修为深厚,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顺利突破的。”
汪桐点点头,心里虽有些惦记,却也知道急不来,只道:“也是,师傅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