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都不敢说,这辈子是不是要你爷爷把饭喂到你嘴里?”
他指着松泉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说出来能死?你爷爷再厉害,能护你一辈子?
他走了,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埋进土里?!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骂完,汪桐转身就要骑上在墙角的云蹄子,语气冷得像冰:“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再不说,我现在就走,这辈子都不管你这孬种!”
“松泉师兄”
明心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乞求,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松泉心上。
那一刻,松泉看着明心泛红的眼眶,想着汪桐的怒骂,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怯懦。
他突然觉得,再怕下去,他就要失去这辈子最想抓住的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着,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明心!
我喜欢你!
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刻意勾引!
我想娶你,想让你做我的道侣,一辈子护着你!
你你愿意吗?”
明心猛地站起身,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却笑的灿烂。
她几步冲过去,狠狠抱住松泉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我愿意!
松泉,我愿意!”
净尘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气得浑身抖,那柄寒铁长鞭再次被她握得咯吱作响。
她指着明心,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明心!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是我莲心庵百年难遇的奇才,十五岁筑基成功,是庵中钦定的圣女!
再过数十年,这莲心庵的主持之位便是你的,你竟要为了一个男人,舍弃这一切?”
她上前一步,长鞭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男人口中的情爱最是虚妄!
今日他对你甜言蜜语,明日便可能弃你而去。
你是要做执掌一方宗门的圣女,还是要做依附男人的凡妇,你当真分不清?”
明心紧紧回握松泉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抬着头“师傅,弟子分得清。
莲心庵的青灯古佛、晨钟暮鼓,日复一日的诵经打坐,从来都不是弟子想要的生活。
我想跟着松泉师兄,去看看山外的流云,去踏遍人间的烟火,哪怕只是寻常日子,也比困在这庵堂里更自在。”
“你!”
净尘被这番话噎得气血翻涌,扬起长鞭就要往两人中间抽去,誓要将这对“忤逆”
的小儿女分开。
“师太且慢!”
汪桐身影一闪,瞬间挡在松泉与明心身前,两指再次扣住鞭身。
他掌心灵光流转,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这是两位小辈的选择,您强行干预,未免有失佛门清净之意,不如就此作罢?”
“黄口小儿,也敢管我莲心庵的事!”
净尘怒喝一声,另一只手凝聚灵力。
带着佛门金刚掌的刚猛,直朝汪桐心口拍去,“给我滚开!”
汪桐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掌心涌出灵力,与净尘的掌力轰然相撞。
“嘭”
的一声巨响,两股灵力在半空炸开,气浪瞬间席卷整个院子。
汪桐虽只是金丹初期,却是四爪金龙血脉,底蕴远比寻常修士深厚。
哪怕净尘是金丹中期,也未能将他震退半步。
两人一触即分,随即再次缠斗在一起。
净尘的掌法刚劲凌厉,每一击都带着佛门降妖除魔的凛然正气。
汪桐则凭借金龙血脉的爆力,身法灵动迅捷,掌风裹挟着龙威,逼得净尘不得不凝神应对。
随着两人灵力不断碰撞,周围的灵气开始剧烈紊乱,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气风暴。
院中的树被气浪扫中,粗壮的树干直接断裂,屋顶上的瓦片翻飞,大殿之中柱子都断了好几根。
松泉拉着明心连连后退,直到退到院墙根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股金丹修士交战的威压,让筑基期的两人胸口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缠斗中,汪桐突然眉头一皱他心脉受损,虽有金龙血脉支撑,却经不起如此高强度的灵力消耗。
方才强行催动灵力硬接净尘一掌,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喉头泛起甜意。
他紧咬牙关,将涌到嘴边的鲜血强行咽了回去,不能在这老尼面前丢了气势。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