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
,分明是在点他!
可长老不仅没点破,反而帮他遮掩,这是放了他一马?
他心里又惊又喜,忙低下头,不敢与了凡对视,只含糊地应了声:“长老说得是,说得是”
玄空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师兄的话有道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就听师兄的。”
了凡长老望着玄空,语气平淡:“玄空,把法海的尸好好收敛,找个清净地方安葬。
剩下的,好自为之。”
汪桐心头一跳最后那“好自为之”
四个字,分明是对着他说的!
话音刚落,了凡长老身形一晃,竟如水汽般消散在原地,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汪桐不敢多留,忙对着玄空躬身行了一礼:“住持,此地事了,我二人就先行告辞了。”
“去吧。”
玄空此刻满心都是法海的后事,摆摆手没多挽留,指尖灵光一闪。
便将法海的尸身收进了储物戒中,转身走去,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汪桐见状,急忙拍了拍云蹄子的屁股,轻轻的说了声:“走了。”
四蹄蹬地腾空而起,松泉也连忙御起灵力,紧随其后,两人一驴匆匆往禅房方向飞去,连回头都不敢。
直到飞出数里,彻底远离了玄空的感知范围,松泉才敢压低声音。
语气里满是后怕与震惊:“汪桐哥哥,你你真的敢杀法海!
他可是万佛禅宗的弟子啊!”
汪桐望着下方掠过的山林,重重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受人之托,也是为了报仇。
法海杀了我干妈,这仇我不能不报。”
心里却在盘算:“山老头这次坑得我够惨!
回去要是不给我点天材地宝补偿,我可跟他没完这罪受得也太亏了!”
刚回到禅房,汪桐脸上那点强撑的红润瞬间褪去,脸色惨白如纸。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他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松泉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他,急声道:“汪桐哥哥!
你怎么了?”
说着,半扶半抱地把他搀到床上。
汪桐盘膝坐好,刚一闭眼内视,脸色更沉了体内简直是一团糟!
无数细小的经脉碎成了一截截,连灵力都无法顺畅流转。
心脉更是脆弱得厉害,全靠之前吃的护心丹吊着口气,才能勉强跳动。
五脏六腑也错了位,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松泉也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他体内查看,越看越心惊,声音都颤了。
“这这情况也太糟了!
经脉断了大半,脏腑移位,要是治不好,你怕是怕是要栽在这里!”
“栽个屁!”
汪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想起松泉爷爷之前说的话。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爷爷不是说你在这里有场劫难吗?我看这他妈是我的劫难!
坑老子呢!”
松泉也急得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里翻找,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黑白相间的丹药。
连忙喂到汪桐嘴里:“这是三阶中品的二仪丹,用阴阳草和寒髓花炼的,能稳住你的伤势,吊住两天性命!”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缓缓滋养着受损的经脉,汪桐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他喘了口气,抓住松泉的手腕,语气急促:“你小子藏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快。
你现在就出去找人帮忙,记住,千万不能让万佛禅宗的人知道我受伤了!
一旦暴露,我们俩都得死在这!”
话音刚落,药效带来的疲惫感涌了上来,汪桐眼前一黑,头一歪便沉沉睡了过去,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松泉看着他苍白的脸,急得原地打转,手心全是汗。
他在人生地不熟除了汪桐,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这让他去哪里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