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松溪子都没露面,汪桐也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误闯了什么禁地丢了性命,只得在房间里老老实实打坐修炼,
偶尔透过窗棂看看院中的青苔,日子倒也清静。
直到第四天中午,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汪桐开门一看,松溪子正牵着松泉站在门口。
小家伙气色好了许多,脸蛋透着健康的粉白,只是眼神还有些怯生生的。
松溪子摸了摸孙子的头,柔声道:“泉儿,快叫哥哥,就是这位哥哥救了你。”
松泉攥着爷爷的衣角,小声叫了句:“哥哥。”
汪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圆嘟嘟的小脸,笑道:“唉,乖弟弟。”
“汪小友,这几日怠慢了。”
松溪子引着他往外走,“前几日只顾着稳固泉儿的病情,没顾上招呼你,是我的不是。”
“前辈说的哪里话。”
汪桐连忙摆手,“孩子的事最要紧,我在房里修炼也一样,在哪都差不多。”
松溪子带着他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下,松泉便跑到不远处的石阶上,捡起块小石子自顾自玩了起来。
汪桐看着那孩子的背影,忍不住问道:“前辈,怎么只见您一人带着孙儿?他的爹娘呢?”
松溪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也落寞下来:“我那儿子儿媳,当年为了给泉儿找压制天魔的清心莲,出去寻了。
却再也没回来。
老夫拼着遭天机反噬,连卜两卦都找不到踪迹,唉……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汪桐顿时有些愧疚:“松前辈,对不起,提到您的伤心事了。”
“无妨。”
松溪子摆摆手,语气释然了些,“跟你说说,心里反倒敞亮些。
来,把你的手给我。”
汪桐依言递过手,松溪子指尖搭上他的脉门,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涌入。
汪桐只觉手腕处微微痒,忍不住动了动,松溪子却握得更稳了些。
片刻后,他收回手,沉吟道:“汪小友根基倒是稳固,只是体魄稍弱,日后渡金丹雷劫怕是吃力。
而且你修为进展偏慢,如今还在筑基后期,离巅峰还差着一截。”
说着,他抱起凑过来的松泉,对汪桐道:“你跟我来。”
话音落,他带着汪桐走出那方小空间,御空向后方飞去,风声在耳边掠过。
松溪子在悬崖边停下脚步,汪桐抬头望去,只见崖壁如刀削斧凿,下方是翻涌的云雾,隐约有漆黑的气流在雾中穿梭,出如泣如诉的呜咽。
“此乃‘玄阴渊’,”
松溪子抱着松泉立于崖边,衣袂被穿堂风掀起,指尖指向深渊,“你的淬体机缘,就在这崖底风眼之中。”
汪桐探头往下看,只见一股股漆黑的风卷着寒气刮过,系统瞬间弹出警示。
【危险提醒】玄阴风含至阴之力,长时间接触可化骨肉为泥水。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想去碰那风,刚凑近便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指尖爬上来,冻得他骨头都麻,吓得猛地缩回手后退两步。
“这老头哪是淬体,怕不是想杀人灭口吧?”
汪桐躲在松溪子身后。
心里直打鼓,“难不成觉得我没了利用价值,就想把我扔这喂风?”
松溪子看出他的惧意,淡淡道:“汪小友别怕,这玄阴风中藏着玄阴之精,正好能锤炼你的体魄。
随我来便是。”
“前辈,这可不行啊!”
汪桐急忙摆手,“我知道这玄阴风的厉害,沾久了连骨头都能化了!
我本身体魄就弱,下去怕是活不成啊!
我还有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儿子要我养!”
松溪子被他逗笑,从戒指里取出一枚莹白丹药:“你且把这‘御寒丹’服下。
玄阴风之所以伤人,全因阴寒之气过盛,有这丹药护持,寒气便伤不了你,只管安心淬体便是。”
汪桐半信半疑地接过丹药吞下,只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瞬间驱散了方才那点阴寒。
松溪子又在松泉周身布下一层青色护盾,隔绝阴寒之气——小家伙还没修为,可经不起这风折腾。
“随我来。”
松溪子话音刚落,足尖一点崖壁,身形如落叶般坠向深渊。
汪桐咬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
刚入风层,淡墨色的玄阴风便如无数细针扑面而来,森寒之气顺着衣领、袖口往骨缝里钻。
汪桐瞬间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忍不住打颤,正想运功抵御,腹中的御寒丹突然力。
一层淡金色护膜从皮肤下透出,那些阴寒之气撞上护膜,顿时消散一空,只剩下细微的凉意。
“阿弥陀佛,还好不是害我。”
汪桐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风势骤然变大,玄阴风裹挟着玄阴之精狠狠砸在他身上。
虽有护膜挡着寒气,但是玄阴风带来的风力重重的打在汪桐的身上,汪桐快要被生生撕裂。
他想运转灵气抵御,却现阴风竟顺着毛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