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一回遇到有人一上来就喊自己爷爷,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楚寒月见状,害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把头偏到一边,实在没想到汪桐居然真的使出了这一招。
汪桐此刻眼泪说来就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说道:“爷爷,我们两个人是云珊长老的弟子。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云珊长老对我们来说就如同母亲一般。
如此算来,您可不就是我们的爷爷嘛。
您要是真罚我们两个去受那些苦头,以后谁来给您老养老送终啊?您就不念在我们带来镇天锁这份功劳上。
好歹看在我们云珊师傅的面子上,对我们宽松一点吧。”
说着,汪桐死死地抱住云清风的腿。
那架势,仿佛跟死了亲爹一样悲惨。
云清风连着踢了好几脚,却愣是没能挣脱开来。
“好了,撒手!”
云清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汪桐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站在一旁继续哭哭啼啼。
就在这个时候,云珊长老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原来,汪桐一出蛟龙秘境,就用玉简给云珊了信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云珊一看到汪桐坐在地上哭得伤心,赶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汪桐?在蛟龙秘境里受欺负了吗?”
汪桐一听师傅来了,哭得愈委屈,抽抽搭搭地说道:“师傅,我跟师姐在秘境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五行果,那个赵万年眼红,想抢却没抢过我们。
后来他恼羞成怒,带着人追杀我们,我们实在没办法,才被逼无奈躲进了宗门禁地。
您知道吗,师傅,我们在秘境中还找到了前辈遗留下的镇天锁这道法术呢。
可谁能想到,我们一出来,掌门就要惩罚我跟师姐。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了宗门。
我可谓是卖血卖肉,这辈子过得也太不容易了哟!”
汪桐把上一世在农村看那些老奶奶吵架时学到的招数,一股脑儿全使了出来。
云珊听了汪桐的哭诉,转头看向云清风,说道:“父亲,我这弟子也是受害者呀。
毕竟他们还为宗门寻得了一门法术,而且也没对宗门禁地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您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清风终究还是看在云珊的面子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别哭了。
算你们是初犯,而且也没对宗门禁地造成实质性破坏,还找回了宗门遗失的法术。”
说着,他从戒指中掏出一张通缉令,递向汪桐和楚寒月,继续说道,“这上面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人族修士。
他刚刚杀害了我蛟龙宫的弟子。
你们去将他追杀回来,此事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太难。
毕竟一个筑基前期,一个筑基后期还是轻松的”
汪桐听到还要去追杀别人,心里老大不情愿,依旧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爷爷,能不能换个惩罚呀?
让我们两个人关个禁闭就行了,关个一年半载的,我们保证乖乖的。”
“滚!
真没想到云珊居然收了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云清风被汪桐气得哭笑不得,“等会儿去瀚海阁拿这个人的追踪牌,限你们一年之内将此人带回来。”
汪桐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下来。
云清风看着汪桐,又转头对云珊说道:“你怎么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徒弟?真是前世难见。”
云珊听了这话,脸上一阵尴尬,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里也对汪桐这副模样感到又好气又好笑。